裴音如今的身份尷尬,若是知情識趣,就應該當個閉嘴的鵪鶉,何苦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是不是成心要給鸞兒難堪么?
“音音,你如今的身份尷尬,不好入內,不若就在外頭等著。”
“侯夫人,這孩子不懂事,想必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裴音看著盛夫人慌亂的模樣,心里不由覺得諷刺。
她這樣無非就是擔心自已表現的對謝云笙太過于關注,讓侯府覺得兩個人還有舊情,這樣又會耽誤了她嫡親女兒的婚事。
“無妨,說到底,當初這婚事是同裴姑娘定下的。”
林蕓打從心里覺得嘆氣,若是一切沒有發生變數的話,音音這孩子早就嫁到她家來了。
“回侯夫人的話,裴音自知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不配嫁入侯府,這婚事任憑侯夫人吩咐。”
盛鸞今兒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盛夫人是來催促侯府提親的,這個時候把盛鸞帶上,便能瞧見她出丑的模樣。
可說這些話的裴音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惱怒不忿,如同碧波一片的湖面,絲毫漣漪也無。
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不信這個裴音當真對那樣天人之姿,身份尊貴的世子都沒有一點兒旖旎之心!
“姐姐,妹妹也不是故意要搶了你的婚事的,若是……若是姐姐當真欽慕世子的話,妹妹是愿意退讓的!只求姐姐不要恨上妹妹。”
盛鸞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是不要銀子一樣往下墜,盛夫人連忙拿出帕子給女兒擦臉。
“音音,這件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你如今生母都沒找到,怎么能嫁到侯府?我和你父親自然會為你尋一門旁的親事,你又何苦要和妹妹爭搶呢?”
“你占了鸞兒這么多年的富貴,盛家看在同你多年母女情分上不與你計較,你莫要得寸進尺!”
“盛夫人這話說的便有趣了,我何時得寸進尺過?方才我便說了,這事由著侯夫人吩咐,何時說過要同大小姐爭搶?”
“……鸞兒不是那個意思,鸞兒只是覺得對不起姐姐,終究是鸞兒搶了姐姐的婚事……”
盛鸞聞言,哭的更加厲害了,臉色都白了幾分,一邊手甚至捂著心口,好似隨時都要昏過去一樣。
若是她在家中這樣鬧騰,倒是能惹得盛夫人更憐惜幾分。
可如今是在侯府,盛鸞也不好太過了,只能將暈不暈的樣子懸著,那邊的侯夫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