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的這盞燈籠,裴音不由的想到了從前和謝云笙在兒時的時候兩個人在花燈節的時候,手里總會有這種兔子燈籠。
這么想著,她臉上的神色就變得柔和。
“你和蘇姐姐倒是趕巧了,我剛才從蘇姐姐那兒出來就碰到你了。”
邊上的侍衛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卻被謝云笙一身咳嗽給打斷了,顯然,做主子的并不希望他把這件事說出去。
哪里有什么巧不巧的?謝云笙在這茶樓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就是為了等著裴音出來。
侍衛不由的在心中念叨幾句自家主子,對這裴音姑娘實在是特別的很,居然愿意這樣等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只是這話到底還是不敢說出口,否則只怕是要受罰了。
“那想必蘇掌柜的已經和你說過貴妃娘娘的事情了,她和你提的事情你有沒有把握?”
原本謝云笙是想說,若是沒有把握的話,不要輕易答應,他可以從中周旋一番,免得惹禍上身。
貴妃再怎么樣也是上位者。
哪怕謝云笙也不得不承認,比起心狠手辣的皇后,和貴妃合作的分險會少一點。
可想到裴音的性子,后半句話,謝云笙還是收回了口中并沒有說出來。
只是當他知道裴音會醫術的時候,心里總是有些悶悶的難受,若不是在那種地方實在是傷痕累累,又怎么可能會費心思去學這些呢?必然是受了極大的苦。
可恨當初裴音受苦的時候,自已實力不夠,只能受制于人,雖然如今已經翻盤,可當初的那些事情到底還是回不去了。
受過的傷怎么會輕易愈合呢。
“你不用多想,我如今過得挺好的,你不也是嗎?已經承襲了爵位成了小侯爺。”
裴音察覺到了謝云笙的情緒沖著他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這是她嫌少顯露出來的活潑樣子,謝云笙不由得輕笑一聲。
不管是綠珠還是謝云笙身邊的侍衛兩個人似乎都有些驚訝自家主子的不一樣,這兩位主子平日里總是有些過分的嚴肅不像是少年人,可偏偏在遇到對方的時候卻總會顯露出幾分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說這兩位主子有緣分倒也是真的。
只可惜了,就算盛鸞退婚,兩位主子出于情勢所迫,也是不太可能走在一起的,便是私底下這樣聯系,也要偷偷摸摸掩人耳目。
“你之前托我做的事,我已經做好了。”
謝云笙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思緒,他嘴里的是自然就是裴音之前拜托他利用退婚的事情要挾盛家人的事。
正要開口答謝謝云笙卻又補了一句。
“若是計劃之中還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你直接同我說就是了,何必以身犯險,你應該知道那白家是什么樣的人吧,他早已有了家世,甚至已經有了孩子,卻還能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似乎在面對有關裴音的事情的時候,謝云笙的話就會顯得格外的多。
“小侯爺居然還有興致去查別人的家事,不過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打聽到消息了,他的家人我都已經接到京城來安置起來了,到時候自然會演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