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是不是非要鬧得我們整個家里支離破碎你才高興?為什么你就不能和鸞兒好好相處呢?”
盛郢總算是克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大吼出聲,眼神凌厲。
他像是氣急了的樣子,指著裴音的手都在不自覺的抖動,可偏偏裴音面上還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似乎并不會被這家人的情緒牽動一絲一毫!
“你回來以后非但沒有彌補鸞兒一點,反倒是鸞兒處處遷就著你,謙讓你,她事事忍讓,可你呢?”
“你非但對她沒有一點兒好臉色,反倒是恨上她,恨上我們家了……你告訴我,將軍府這些年到底欠你什么了?三年前不是你自已非要湊上前去,刺破了萬壽圖攪亂了太后的壽宴,難不成這也要怪我們將軍府不保住你么?若你不是將軍府的小姐,只怕早就死在教坊司里了,還有由得你在這里吵鬧耍性子么?”
還沒等裴音開口反駁,一邊的盛夫人聽到盛郢提到三年前的事情,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開口打斷了盛郢說話。
“郢兒,她要想走的話就讓她走吧,左右她也不是我們將軍府的女兒,沒有我們將軍府的血脈不是么?”
她生怕盛郢繼續逼問下去,甚至寧愿成全了裴音的意思。
畢竟三年前的事情若是被攤開來說,只怕她是落不到好處的。
“呵!想走容易。”
盛郢冷笑一聲。
“將將軍府這么多年養育你的恩德還回來!”
“我們將軍府不養閑人,你既然瞧不上我們將軍府,那想必也不會不舍得將將軍府供給你的吃穿用度給昧下吧?”
言外之意就是裴音既然不是將軍府的親生女兒,如今又鬧騰著要走,那就要仔細算算將軍府這些年為了養著她這個假小姐,用了多少銀子。
想走?可以!
銀子先還回來!
盛郢說這樣的話,本意自然不是真的讓裴音拿出這筆銀子來。
但是盛將軍在邊上不說話,只是看著這一切,便是想著這筆銀子了。
他是知道的,自已那個糊涂母親,盛老夫人偏幫著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兒,私底下不知道貼補了多少銀子!
如今府上有盛老夫人管著,他自已私下也拮據了不少。
若是能夠得了這筆銀子,日后也……
“郢兒,你這么計較做什么呢!”
盛夫人著急起來,可她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得裴音冷冷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