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了!
等終于翻到最下面那一頁,吳清瀾戀戀不舍拿起來,遺憾心想,這一頁看完就沒咯。
做足心理準備后,他低頭定睛閱讀。
而后——
吳清瀾發(fā)出一聲驚呼,甚至顫抖著拿起那張‘手稿’,猛然站了起來!
因為那最后一張,不是‘手稿’,是字帖啊!
熟悉的筆跡字帖!
和裴堅四人那拙劣、如鬼畫符般的字跡不一樣,這張字帖怎么說呢——
怎么說呢!
天吶!
吳夫子激動的臉色漲紅,用顫抖的手拿著那張字帖反復觀看,甚至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但見那字帖上,是一封信,內(nèi)容是這樣的。
“暌違日久,未悉近況,問夫子安!”
“一月余前,學生斗膽,來耳房寫字。承蒙夫子指點,教導學生開蒙寫字,學生不勝感激。”
“如今回頭看,先前第一次執(zhí)筆寫的字帖,屬實不堪入目,夫子教訓的極對。”
“學生以后,必定勤加練習!望夫子莫要嫌棄。”
夫子不僅不嫌棄。
反而快要內(nèi)疚、自責到碎掉了!
原來,一月前自己批下‘朽木不可雕也’的那張字帖,竟然是對方第一次執(zhí)筆寫出來的‘開蒙貼’?
等到了第二天。
此人便能模仿批語上‘朽木不可雕也’的筆鋒?!
如今將近一月過去。
消失的那人,他又回來了!
這一次,字帖上的字仍舊隱隱有些熟悉,卻和先前,出現(xiàn)了天差地別、堪稱質(zhì)的飛躍!
看得出來,執(zhí)筆之人腕力不足,應該剛練字不久。
這不是廢話!
人家就練了一個月!
但——
不重要,腕力不足需要后天勤學苦練,先天資質(zhì),才是旁人傾其一生,都無法追趕的啊!
這篇字帖,驚艷之處,在意、在勢、在韻、更在形與神的結合!
橫,如千里陣云;點,如高峰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