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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崩潰（第3頁）

如同指甲摩擦黑板一般的尖利聲響，夏倫面前的空間盡數塌陷，憑空出現一個黑黢黢的大洞。

周圍的空氣朝著破碎的空間內涌進，形成一股狂風。

那柄圣光長槍沒入其中，如同泥牛入海，失去了所有的動靜。

片刻后，空間修復閉合。

一切歸于風平浪靜，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凱瑟恩呆呆地看著面前所發生的一切，夏倫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平靜的笑意，看向他的目光似乎也沒有絲毫惡意，仿佛他們剛剛只是好友之間切磋了一番技藝一般。

“不……這不可能！你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事情？！……你是誰，你到底是什么人？！”

凱瑟恩忍不住崩潰大叫，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顛覆他的認知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

他自幼就在大圣堂勤勤勉勉地修煉，將一生的精力都奉獻到提升自己的力量和信仰之中。

他以前也是被稱作萬中無一的天才……以他的資歷，甚至教皇的地位也是觸手可及，但他不想被繁雜的事務纏身，為了能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才一直留在這個位置。

上天并沒有辜負他的努力……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載此時他身上的信仰之力，如果是換另一個同級別的主教，在阿邦德斯全城信仰之力的加持下，此時也會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可以說，凱瑟恩差不多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此時他的實力，說不定和千年之前的勇者都相差無幾。

可現在，他的一切驕傲，都被面前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毫不講理得擊潰得粉碎。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凱瑟恩指著面前的男人大叫，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繼續出手的勇氣。

“我是夏倫。”夏倫有些同情地看著面前的老者。

“夏倫……勇者大人？”老者念叨著夏倫的名字，最終不可思議地喃喃道。

夏倫淡淡回道：“是我。”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勇者，既然你是勇者，那我做了那么多十惡不赦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么？！我泯滅人性，殘害了無數同胞，都是為了復活那位勇者！都是為了拯救世界，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你根本不可能是勇者！不可能！”老者開始涕淚橫流，最終又淌著熱淚，變成癲狂的大笑，“我好累！我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啊，哈哈哈……”

“是嗎？我知道了。”

夏倫右手高舉，手中出現一把冰晶長劍。

“你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