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
只見榻上原本一臉傻笑、已經入睡的秦驤岳如同被針扎了一般,猛地一個激靈,瞬間驚醒。
然后光速彈起,穩坐塌上,甚至抽空擺了個帥氣的姿勢。
動作之急牽動了胸口舊傷,隨后便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你……你怎么來了?”他一邊咳一邊急問,目光迅速掃向門口。
卻發現空無一人。
他猛地看向看自己熱鬧的二人,才反應過來。
厲聲道:“我對你們是不是太寬容了?”
定柯見他似乎是真生氣了,忙站的筆直,道歉道:“世子,屬下知錯?!?/p>
卻見秦驤岳不答,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和程老身上了。
此刻,他正在很震驚地望著空掉的藥碗。
不是!誰喝的啊。
更震驚的是,空碗旁邊,用來解苦的蜂蜜水還一口未動。
他眉頭縮了縮。
他只記得剛才和程老斗嘴,然后再一回神,自己就躺在床上。
中間發生了什么?
舌尖的苦澀味還未褪去,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連忙端起那杯蜂蜜水,一口氣灌下大半,才勉強壓住那令人作嘔的苦味,也壓了壓心聲震顫的自己。
他強作鎮定,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試圖挽回顏面,板著臉冷聲道:“哼,本世子就知道,跟你們這兩個荊白練的崇拜者待在一起久了,思想遲早要出毛病。”
定柯毫不客氣地戳穿:“世子,嘴硬是沒用的。屬下看您剛才笑得挺開心,藥也喝得挺利索。是想到什么了呀?!?/p>
秦驤岳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瞪他一眼。
定柯見好就收,行禮道:“夜已深,屬下先去外間守夜了?!?/p>
說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