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過景盛的律師了。”沉安安回道,聲音清潤又干凈,“謝謝你。”
他說不用謝,與她的交流全程從容溫和,將所有的腹黑心思都收斂的滴水不漏。
多可怕一個男人。
都把她算計透了,她還一點都不知情。
很快,車子行駛到了目的地。
霍承舟熄了火,拉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到了。”
沉安安跟著他下來,發現來的地方是射擊場。
……
十局下來,沉安安只贏了一局。
第一局贏了之后,接下來的九局她全敗。
“霍承舟……”她更郁悶了,輕聲細語的聲音委委屈屈的,“你不是說帶我去個讓我開心的地方嗎?”
贏一輸九,他確定她是開心而不是沮喪?
霍承舟看著她委屈的小模樣,心頭軟得一塌糊涂,“安安以前沒玩過射擊嗎?”
“沒有……”沉安安搖搖頭,“小時候還有一些娛樂活動,但自從我哥去當兵后,我就被迫學習各種商場上的知識手段,再也沒有好好玩過了。”
她從前最喜歡打臺球,但現在連臺球桿都快不記得怎么握了。
霍承舟順著她的話問下去:“那以后,我教你玩好不好?”
沉安安的反應完全遵循了他的預想,先是怔了下,然后緩慢的、略帶遲疑的點了頭,“好……”
他笑了笑,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沉安安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幾乎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了,完全是跟著他的思想走的。
她接過水一連喝了好幾口,才緩解了心口的鼓噪。
霍承舟又摸出一塊灰色的絲綢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溫柔的動作,宛若親密無間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