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安安越想越覺得難受,好像被人在心口潑了硫酸一樣,腐蝕的她發疼。
霍承舟聽到“我先生”叁個字,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與周遭冷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他的性格底色是沉靜,所以很快就不動聲色的斂了情緒,“安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沉安安從往事中回過神來,微微頷首:“當然可以。”
“這可能會涉及到你的隱私。”霍承舟進一步提醒。
她神色頓了頓,但猶豫過后還是沒有拒絕,“如果不是非常難以啟齒的問題,我應該可以回答。”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霍承舟才敢繼續問下去,“安安,我聽好多人說……你跟你先生的關系并不好。”
說話間,賓利已經停到了景盛集團的大門口。
路燈昏黃,打在霍承舟的臉上,照出美輪美奐的暗影。
“是不好。”這是云城人盡皆知的事情,算不上隱私,沉安安也沒有否認的必要,“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霍承舟眼尾往上挑了挑,所有的情緒被阻隔在薄薄的鏡片后面。
“抱歉,問這樣的問題,是我唐突了。”他言行優雅得體,哪怕問了這樣的問題也不會讓人感到不悅。
“沒關系。”沉安安搖搖頭,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承舟,今晚的餐費……”
霍承舟打斷她,眼角含笑:“不用aa,下次你請我就好。”
她想了想,答應下來:“也行。”
他們都不是缺那頓飯錢的人,aa顯得太生疏,確實沒這個必要。
沉安安下了車,跟他道過別后,踱步回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