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蔣遠喬按下一串數(shù)字后又按下了撥號鍵才遞了回去。安亦歡接過手機的同時,蔣遠喬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很快,佐酒的小菜就送了進來。送酒的時候,服務(wù)員又將另一個托盤放到了安亦歡身邊。
安亦歡扭頭看了一眼托盤,上面放著一條米色的羊絨披肩。她微怔,抬眼睇向?qū)γ娴氖Y遠喬。
蔣遠喬靜靜一笑,揚了揚下巴。
安亦歡心領(lǐng)神會,也沒說話,只是扯出一抹笑容回應(yīng)。
兩人這番無聲的交流,一旁翻看手機的向南完全沒有察覺。
酒過三巡,三人微醺有些意興闌珊。向南疲憊,就提議結(jié)束,回酒店休息。
三人走出餐廳時,兩輛車正等在外面。
向南步履蹣跚,捂著嘴說:“哥,你幫我送一下亦歡姐吧。我有點喝大了,想,想吐”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一陣反胃,幾乎要吐出什么。
蔣遠喬扶著向南走到車邊,交給司機扶著,吩咐:“把他送到酒店房間?!?/p>
還未來得及道別,向南已經(jīng)倒進車里絕塵而去。
望著車燈消失在林蔭路的盡頭,安亦歡才開口:“這個披肩謝謝了!很暖和!”說完,將已迭整齊搭在手臂上的披肩還給蔣遠喬。
蔣遠喬說:“晚上冷,披著吧?!?/p>
“挺貴重的,我不能收。”安亦歡雖想到蔣遠喬不會收回去,但幾百萬日元一條的披肩,她不能隨便就收下。
蔣遠喬笑而不語,側(cè)了側(cè)身,抬手示意安亦歡上車。
安亦歡弓身鉆進車里,緊接著蔣遠喬坐到了她身旁的位子。
豪華轎車的后排座位空間很大,兩個人之間隔著半米的距離,各自望著車窗外。
駛出僻靜的小街,車外已是一片開闊,霓虹斑斕。東京繁華區(qū)的月夜如白晝,一派紙醉金迷。
車內(nèi)隔音很好,完全隔絕了車外的人聲鼎沸。兩人沒有一句交談,車內(nèi)靜得只有呼吸聲。
舒適的暖風吹來淡淡的幽香,安亦歡身體一放松眼皮子就乏了。須臾,淺睡了過去
等她昏昏沉沉的揉著眼睛再醒來,抬起干澀的眼皮,視線清晰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男人的側(cè)臉。暗淡的陰影里,一束路燈幽光照在男人挺拔的鼻梁,他鼻翼輕微地翕動,下頜孤傲的略微抬起。
沙啞的聲音打破寂靜,沉沉的鉆進安亦歡耳中,“醒了?”蔣遠喬微微直了直后背,扭頭看著她。
安亦歡含糊的“啊”了一聲,馬上尷尬道:“抱歉,睡著了?!痹捖?,她扭頭望了一眼車窗外熟悉的環(huán)境,忙說:“那我先走了,蔣先生。多謝!”
安亦歡推門下車,蔣遠喬也跟著下了車。她對他點頭道別,轉(zhuǎn)身便快步走進了深巷。
翻鑰匙開門時,安亦歡不小心按亮了手機屏幕,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時間,頓時她轉(zhuǎn)鑰匙的手僵住了。
原本半小時到家的車程,竟花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