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的擋板緩緩合起,后座被隔離成一個私密的空間。空氣突然凝固般安靜,安亦歡緊張的埋低頭。
“最近好嗎?”蔣遠喬的聲音響起。
“托蔣先生您的福,家里都好。”安亦歡閃爍其詞。
蔣遠喬轉(zhuǎn)頭看著她,輕笑著問:“你好嗎?”
安亦歡這才抬眼看向他,他目光含笑,抿著嘴正不動聲色端詳著她,她局促的笑了笑,支支吾吾:“都,都好。”
聞言,蔣遠喬努嘴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再沒說什么。
一路無話,空氣中傳遞著讓人尷尬的寂靜。
車還是停在安亦歡家附近那條小街。
安亦歡望了眼窗外,對蔣遠喬說:“謝謝蔣先生。”說完,迅速拉開門跳下車。卻不料,關(guān)門一瞬,禮服的披巾夾在了車門上。匆忙間,她只顧俯身去撿掉落的披巾,卻沒注意身上的抹xiong小禮服將她整片粉白酥xiong全都展示出來。
車門打開,蔣遠喬拿著夾在車門的披巾走下車。
兩人面面相覷,蔣遠喬的眼光毫不掩飾的落在那片白花花的xiong脯上,他挑著眉,玩味地笑著欣賞起來。
被他笑得汗毛直豎,安亦歡馬上去拉扯他手里的披巾。
眼見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羞紅了臉,蔣遠喬手上一用力將整條披巾拉到自己手中。此刻的安亦歡,瞪大眼睛一臉誠惶誠恐,這讓他腦海中不禁閃過她gaochao時的嬌艷欲滴。目光再移到她那張咬緊的紅唇,他似乎已經(jīng)聽到從那張?zhí)鹣阕齑桨l(fā)出的綿長shenyin。陷入這樣香艷的回憶,他感到下腹被激起了陣陣悸動。
曖昧、灼熱、欲念,交織著在蔣遠喬眼底,安亦歡已經(jīng)瞧出端倪,心頭一緊,開始擔心要發(fā)生什么。
但下一秒,只見蔣遠喬抬起手將披巾披在了她肩上,他既巧妙地避開了與她肌膚的接觸,又將她袒露的xiong脯都遮了起來。
“再見了。”蔣遠喬后退了一步,語氣十分平淡的與她道別。
安亦歡怔怔望了他片刻,沉吟道:“嗯再見!您保重。”
滾燙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如同頂著正午的烈焰春陽,她不敢回頭,只能快步朝著家的方向逃離。
那一次周年慶上,成嘯結(jié)交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同行,其中與成嘯最為交好的是一個叫中島雅治的人。成嘯告訴安亦歡,中島雅治是一個印度船東公司的合伙人,他的父輩曾是日本國土交通省的高官。這個人手上不僅有頂級的行業(yè)資源,更有內(nèi)閣的政要人脈。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很多想法都不謀而合,對行業(yè)前景的定位也如出一轍。
起初,安亦歡還覺得很難得,成嘯工作這么多年終于有一個聊得來的同行朋友,而不全是那些明爭暗斗的對手。但幾個月過去,成嘯與這個中島雅治越走越近,幾乎下班后所有時間都與他一起出入各種夜場。
漸漸,安亦歡感到不安,她開始詢問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多次追問之下才知道,成嘯與中島雅治聯(lián)合了幾個同行,計劃著一起創(chuàng)業(yè)合開一間船舶經(jīng)紀人公司。聽到成嘯要辭職創(chuàng)業(yè),安亦歡自然是反對,立刻潑他冷水:“這個中島雅治這么有資源,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又有什么匹配的資源能與他互補?”
這冷水潑得條理清晰,頭頭是道。成嘯一時也語塞了。他想了許久才反駁:“我有豐富的交易經(jīng)驗,我也有很多煉廠和船東資源。”
雖然,已經(jīng)猜到成嘯會這樣回答,安亦歡還是不免失望,她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除了你的經(jīng)驗,你說的那些資源,哪些是你能夠帶走的?哪些客戶是非你成嘯不可的?”
顯然,成嘯沒有想到一向溫柔平和的安亦歡此刻會如此咄咄逼人,句句帶刺直戳他肺管子,讓他毫無還口余地。即便他不愿意承認,但安亦歡說得沒錯,在以往的合作中他并沒有不可代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