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兩人全程都沒有交流一句。
直到蔣遠喬出門,安亦歡才主動跟著走到院子里。她站在車邊,想說點什么跟他告別。
蔣遠喬見她猶豫,就主動開了口:“等我吃晚飯。”
“好。”安亦歡點頭。
蔣遠喬與安亦歡相視片刻,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笑:“乖。”
兩人仿佛就在這剎那間言歸于好了。
無所事事了一整天,傍晚蔣遠喬回來時,安亦歡已經躺在臥室窗前的躺椅上睡著了。若不是他抱起她放在了床上,吵醒了她,她還睡得香。
瞧著安亦歡睡眼惺忪,頭發凌亂,紅撲撲一張臉,蔣遠喬驀地有些動容,他微垂著頭,輕輕落在一個吻,在她的鼻尖。
“我餓了”安亦歡猝不及防的說了這么一句,立刻打破親膩。
輕咳幾聲,蔣遠喬才起身走向衣櫥,他邊換衣服邊說:“去吃飯吧!”
兩人散著步,來到附近的一條僻靜小街。腳踩著梧桐斑駁的樹影,一路走到小街盡頭,蔣遠喬推開了一間日式燒肉店的玻璃門。
shi潤的夜風從門窗之間穿堂而過,拂過廊下的風鈴,激起清脆的響
男服務生見來人是蔣遠喬,馬上畢恭畢敬的躬身問候,隨后就帶著他們在走廊盡頭的包廂落座。
啪嗒啪嗒的雨聲敲打著落地窗,安亦歡側目看著雨霧里的行人,有些出神。
“讓青木主廚一并再準備些燒鳥。”蔣遠喬的聲音突然打斷安亦歡的思緒,她回頭怔楞的看著他。
“好的,蔣先生!請您二位稍后。”說完,男服務生躬身行完禮就退了出去。
待包廂門合上,蔣遠喬才瞥向安亦歡,問:“看著我干嘛?”
“燒肉店,還有燒鳥”安亦歡喃喃說著。
蔣遠喬說:“只要你喜歡,就有。”
雖然,這話是顯而易的見求和示好,但安亦歡卻覺得毛骨悚然。蔣遠喬果然讓人監視著她,昨天她去外灘干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安亦歡一時有些惱,脫口而出:“我并不喜歡。”
眼見著,蔣遠喬捏著清酒杯的手滯了一下。轉念,他就將杯子里酒一飲而盡。他將空酒杯輕輕一丟,“當當”一聲水晶的酒杯酒打著轉就翻到在桌角邊緣。
蔣遠喬抬眸睇向她,淡淡的問:“那你喜歡什么?”
氣氛尷尬,安亦歡支支吾吾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音未落,原本就窒息氣氛更是跌入冰點。
蔣遠喬似笑非笑的問:“那是什么意思?”
安亦歡輕輕嘆了口氣,埋著頭沒再說話。
過了不久,烤好的肉和一些生魚片擺上了桌,服務生又將一塊擺著燒鳥串的石盤放在桌上。
蔣遠喬瞥了一眼那盤燒鳥,冷哼:“撤下去。”
服務生驚怔兩秒,馬上收走了石盤,無聲的退出了包廂。
二人相顧無言,蔣遠喬沉默的自斟自酌,筷子都未動過。而安亦歡則是低頭靜靜吃飯,一塊接著一塊的夾著肉送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