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嗓子,安亦歡輕聲問:“他再婚了?”
黎錦瞧出安亦歡失落,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看氣氛就冷了,林思琪馬上話鋒一轉(zhuǎn):“點(diǎn)酒點(diǎn)酒!看看喝點(diǎn)什么?”
“我都行,啤酒都行。”黎錦說。
見安亦歡低著頭沒有說話,林思琪合上酒單,亢奮的活躍起氣氛,說:“你們有口福了,我剛好有幾瓶25年的白州存在這,給你們開來嘗嘗。”
黎錦一聽有酒,馬上笑起來。酒一送來,他最先張羅著喝起來。
安亦歡怔怔望著水晶杯底的酒,片刻才拿起杯,一飲而盡。
“哇!”林思琪和黎錦顯然被安亦歡的豪飲嚇到。
安亦歡并不想破壞氣氛,更不想別人看到她狼狽,她扯著嘴角,笑起來:“這酒好!別說,我在日本那么久,我還是第一次喝這么貴的酒。”
“有品味!”林思琪見安亦歡恢復(fù)了笑容,這才拍了怕安亦歡肩膀,說:“咱拿得起放的下,沒啥大不了的!今天,這酒你管夠喝!”
“都給你喝了,你別心疼啊!”安亦歡笑。
“呦!姐妹兒,你就敞開喝,還有山崎25年呢。”
“不醉不歸!”安亦歡說著舉了舉杯。
一瓶酒見了底,叁人已經(jīng)意興闌珊。
黎錦喝得最多,慢慢醉得口不擇言,夸夸其談?dòng)殖兜匠蓢[的新婚太太:“那是個(gè)日本姑娘,倆人把婚一結(jié)成嘯身份也妥了!而且,聽說那姑娘是東京大學(xué)高材生,在成嘯公司能獨(dú)當(dāng)一面。”
安亦歡雖然喝了酒,但沒到頭腦不清晰,聽到“東京大學(xué)”心中一驚,她喃喃道:“東京大學(xué)”
“對(duì)啊!高材生,長得又漂亮!”黎錦說。
安亦歡問:“他太太叫什么名字啊?”
“叫什么川”黎錦想了想,才說:“什么什么川遙。”
安亦歡答:“今川遙。”
“對(duì)對(duì)。”
竟然是今川遙,安亦歡心中暗暗感嘆,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不知是因?yàn)楹攘瞬簧倬疲€是聽到成嘯和今川遙結(jié)婚了,安亦歡xiong口愈發(fā)憋悶,愈發(fā)想吐。她忙起身,捂著嘴就跑去了洗手間。
才走進(jìn)隔間,安亦歡就吐意翻涌,才一俯身就傾瀉而出嘔吐不止。吐了半天,將肚子里的酒吐干凈,她才好受些。站在鏡子前,她看到鏡中的自己萎靡又悲喪,一雙通紅空洞的大眼睛掛在布滿淚痕的面頰。
安亦歡才回到卡座坐下,就聽見周遭竊竊私語起來。安亦歡順著眾人目光看去,就見一行人在保鏢和助理包圍簇?fù)硐潞坪剖幨幾哌M(jìn)了大廳,陣勢之大引得賓客紛紛側(cè)目。
李思琪突然站起身,邊張望邊叫了一聲:“willia!”
安亦歡跟著又望過去,就看到眾星捧月中那熟悉的身影。
隔著人群,蔣遠(yuǎn)喬淡淡瞥了安亦歡一眼,同時(shí)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凝固在了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