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這樣篤定堅決,讓安亦歡多少有些觸動。她覺得,盛夏真的勇敢,只要不愛,就不接受牽絆。
時間證明了,盛夏果真就是個敢愛敢恨的人。
蔣思慕和向南婚禮后的一個月,盛夏就生下了兒子louis。
生產時,盛夏羊水栓塞大出血,摘了子宮才保住條命。在louis半歲時,她就毅然決然和司沉分了手,帶著兒子回了國。
回國后,盛夏就一個人帶著兒子開始輾轉在各種劇組拍戲賺錢。
盛夏離開紐約那天,只有安亦歡一個人去機場送行。盛夏對安亦歡說:“姐,我一直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我的孩子永遠不會與我無關,所以我會承擔起養育他的責任。我要回去好好賺錢了,要把我兒子養得白白胖胖。”
看著眼前盛夏瘦弱的肩膀上背著一個小娃娃,安亦歡心中百感交集。她動容的看著盛夏,哽咽道:“這會是一條很辛苦的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這也是一條自由的路!姐,我也希望,你能瀟灑點,活得痛快、盡興。”
目送盛夏抱著孩子消失在人群中,安亦歡才轉身離開。
回身一瞬,她就看到,司沉淚流滿面的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執著于去愛的人先松開了手,被愛的人就有了自由。盛夏與司沉,終于找了他們的出路。
而安亦歡萬分迷茫,她與蔣遠喬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回到香港后,生活日復一日過著。
安亦歡與蔣遠喬一起帶著女兒,就像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家叁口。
這樣平淡的家庭生活,曾是安亦歡無比渴望的。只是,站在她對面的男人是蔣遠喬,越是安逸,她越是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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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蔣遠喬突然忙了起來。
安亦歡看新聞才知道,蔣遠喬的岳丈因淋巴癌惡化轉去美國進行治療了。
一個工作日的午后,安亦歡和女兒午覺醒來時,就見蔣遠喬正在收拾行李。
看到女兒,蔣遠喬立刻放下手上的黑色領帶,抱起女兒扛在肩膀上。
“你要出差?”安亦歡邊問,邊將散落在行李箱周圍的衣物揀起,一件件迭起來。
蔣遠喬點頭,“嗯,岳父老爺子怕是時日不多了。”
“”安亦歡聞言一驚。
“我搭晚上的飛機回美國。”說著,蔣遠喬握著架在他肩上的女兒小腳丫親了親,囑咐道:“我走以后,你們母女倆不要出門,暫時呆在家里。晚點會有保安公司的人過來,常駐在外圍保護你們。”
安亦歡聽得云里霧里,追問:“怎么這么突然”
蔣遠喬心事重重,嘆氣道:“說來話長!不過,老爺子一走,北歐那邊就易主了。要開戰了”
言畢,蔣遠喬牽起安亦歡的手,凝神注視著她,用懇切又央求的語氣問她:“我們再生個孩子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