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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安亦歡也嘆了口氣,她說:“我下個月就回去了,等下就訂機票?!?/p>
說罷,安亦歡就掛斷了電話。通話時間停留在了1分半鐘。安亦歡自嘲的笑笑,難道是1分半鐘時間太短了嗎?一通電話下來,他都沒有問候過她媽媽的腿傷,哪怕是一句。
兩人通話當晚,成嘯甚至沒有提早些回家找安亦歡談談。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卻像過了一萬年那樣冗長。安亦歡等待的每一秒,她都期待著他匆匆歸來,一把抱住她終究,她還是沒有等到他。
隔天成嘯又去了川崎出差,一走就是叁四天。
趁著這叁四天時間,安亦歡交接了公司的工作,同時將自己在家中的個人物品整理好,除了換洗的冬衣和幾件首飾要帶回國,她還帶上了她那本結婚證。
很大的可能,兩人這一別,再見時就是在民政局領離婚證了。畢竟,蔣遠喬上次已經明確說過了,要她留在北京。
安亦歡一直想著,走前與成嘯好好談一次,可成嘯從川崎出差回到東京卻連家沒回,就又趕著飛去了香港開會。
看著手機上成嘯發來的支言片語,安亦歡心中萬念俱灰。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蔣遠喬的助理eric早就將回國的航班時間發到了她的郵箱,距離回國只剩一個星期。
安亦歡不得不給成嘯下了最后通牒,并把她的航班時間告訴他,期望他回來見她這一面。
成嘯回復她,一定會趕回來送她去機場。
造化弄人,成嘯并沒有按照約定返程,最后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了當天飛機。
離開東京那一日,蔣遠喬的管家小山帶著司機早早就等在樓下。
將家中打掃得一塵不染,把成嘯的衣服燙好。安亦歡一遍遍看著那些熟悉的布置,最后習慣性的檢查了水電才關上了玄關的燈。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川流不息的東京街頭,窗外熟悉的街道和樓宇一閃而過,毫無聲息的淹沒在身后的車水馬龍之中。
到達羽田機場時,天空已經陰沉沉開始下雪。頭頂的遠空中傳來噴氣飛機的轟鳴,安亦歡幽幽望著天空半晌,才走進機場。
管家小山一路陪同安亦歡,將她送上停機坪的一架灣流公務機。她靜靜看著窗外,隨著飛機緩緩升空,云層之下城市越來越小、越來越遠。抵達對流層后,窗外陽光燦燦但格外刺眼,她掩面,生怕眼眶滿溢的淚水決堤。
落地上海后,機長過來與安亦歡打招呼:“期待下一次安小姐搭乘蔣遠喬先生的私人飛機,我們到時再見了!蔣先生已經在停機坪等候多時了?!?/p>
降落滑行時,安亦歡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停機坪,她卻沒想到是蔣遠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