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寫字樓,已經是傍晚。街道兩邊高樓里橙黃的燈光從窗戶射出,灑在街道上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帶。
兩人分道揚鑣,安亦歡一個人走向電車站,成嘯則回去公司參加晚上的酒局。
攢動的人潮里,安亦歡靠在電車車門上,有氣無力的吐了口濁氣。
隨著電車的駛出,車外的霓虹不斷變換交替。蕓蕓繁華,似乎只有安亦歡一人寂寥。
這晚,安亦歡早早的洗漱后睡下。
夜一長,夢就多。整晚,她都走在漫無目的夢魘里。
夢中的她,風華正茂神采奕奕,站在演講臺上揮斥方遒。
即便是從夢中醒來,她仍心有余悸,還是會為曾經那般熱忱感動。
走出逼仄的臥室,站在一眼望得見全部的客廳。現實又回歸了柴米油鹽和日復一日的打掃整理。
將臟衣服塞進洗衣機,再準備一個人的早餐。
早飯后,時間正好8點。安亦歡撥通成嘯的電話,等了半晌依然撥不通。又是徹夜未歸,也不知道他喝得伶仃大醉后又倒在了哪里。
電話打不通,安亦歡就發了條短信給成嘯,讓他醒了回電話報個平安。
九點半,安亦歡已經坐在兼職公司的辦公室。準備稿件,排版后發布在公眾號。忙到快中,才接到成嘯的電話。
聽到安亦歡一言不發,情緒不好,成嘯連忙道歉。
安亦歡不想多說,“好了,快去公司上班吧。我去吃午飯了。”
成嘯:“老婆,我們周末去看房子,我們在六本木買套自己的房子。”
安亦歡:“哪兒有首付的錢?”
成嘯:“簽完和蔣遠喬公司的長約,我年底的分紅就定了。”
安亦歡:“你的工資還完貸款,每個月生活能夠嗎?”
成嘯:“開始會困難一些,但是慢慢會好起來的。”
安亦歡:“怎么好起來?”
成嘯:“”
安亦歡:“你和田中夫婦溝通一下,說我回國探親了,父母年紀大想陪伴他們一段時間,暫時不回東京。讓田中太太再找其他的家教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