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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頁）
霍硯就這樣死死盯著江雪，隨后倒在了她的身前。
救護車上，霍硯的意識在迅速流失，但他依舊死死抓著江雪的手。
他氣息微弱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著她笑，眼神里是弄得化不開的痛苦與哀求。
“好怕，好怕松開手你就消失了。”
“小雪，你能原諒哥哥嗎？哥哥真的知道錯了，下輩子，下輩子”
不等他繼續(xù)說完，江雪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開了霍硯的手指。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徹底斬斷了他所有的希冀。
“我不會原諒。”
霍硯的笑容緩緩消逝，變成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卻最終只是涌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然后，雙手徹底垂了下去。
“阿硯！”
霍啟年和霍懷瑾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醫(yī)生和護士在江雪身旁來來去去。
最終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了，出來的醫(yī)生搖了搖頭。
“節(jié)哀。”
霍硯死了。
喬念因故意殺人罪被警察逮捕，霍懷瑾親手將她告上法庭。
最終，喬念被判死刑立即執(zhí)行。
塵埃落定，霍啟年和霍懷瑾無數(shù)次地找到喬念，痛哭流涕的道歉。
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親人，不希望再失去江雪。
“不必了。”江雪始終平靜無波。
“我和霍家，早已兩清。”
她買了一張最早的飛往巴黎的機票。
飛機轟鳴著沖上云霄。
江雪靠在舷窗邊，看著窗外厚厚的云海。
心情卻從未如此刻般平靜，空曠，自由。
從此以后，山高海闊。
她只為自己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