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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昏迷中,江雪做了一個夢。
陽光明媚,漫天花瓣飄落。
霍硯一身筆挺西裝,手捧鮮花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穿著圣潔的婚紗,美得像個公主。
養(yǎng)母在一旁喜極而泣,大哥三哥們牽著她的手。
幸福得讓她心尖發(fā)顫。
是夢嗎?
不,這本該是她的人生啊。
手背傳來尖銳的刺痛,將她從夢境中生生拽出來。
她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里,是護士正在給她拔掉輸液的針頭。
被緊緊包裹的小腿傳來劇痛,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她最熟悉的香味。
她艱難地側(cè)過頭,看見喬念半躺在隔壁的病床。
霍硯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著小餛飩。
她吃得太急,細聲細氣咳嗽了兩聲。
大哥連忙緊張地替她拍背,三哥轉(zhuǎn)身去給她倒溫開水。
這熟悉至極的畫面,像鈍刀一樣反復(fù)切割著江雪的心臟。
那是霍硯經(jīng)常為她做的鮮蝦小餛飩。
曾經(jīng)被這樣小心翼翼包圍的人,也是她
江雪一時恍神,沒顧上移開視線。
直到霍硯推了推她床頭柜上那碗明顯糊掉的餛飩,語氣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愧疚。
“藏獒突然失控,也不是我們能預(yù)料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團子我已經(jīng)安葬好了,趁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