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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
窗戶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我按開擺在床頭的手機。
凌晨三點半。
我的二十五歲生日已經(jīng)過了。
我呆呆地看著屋內的一片素白。
“醒了?”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有人,抬眼去看。
是顧文庭,他靠在病房的陪護床上,襯衫多了幾道褶,眼下也一片烏青。
“林念,你真有本事,寧愿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也不愿意跟我撒嬌求饒。”
我看不懂他。
“我難道沒和你道歉嗎?”
“那不算,你應該像以前那樣”
他說了一半沒再說了,病房里陷入一陣沉默。
我忽然想起來,在我的艷照爆出去之前,我是和他有過短暫的甜蜜的。
那時我把他當我的第二個愛人,我愿意試著去接受他的全部。
可后來的我,只愛他的臉。
顧文庭轉過臉盯著我半晌,忽然問:“林念,你昏迷前喊的真的是我?”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昏迷前我確實把他錯看成了顧識林,喊了顧哥哥。以前意亂情迷時我也喊過顧文庭顧哥哥,可他從未懷疑。
八成是我那時還說了別的話。
我低下頭,淡聲道:“當然了,不是喊你還能喊誰?”
顧文庭探究地看著我,“真的?那你說的去找我是什么意思?”
我平靜道:“臨昏迷前的胡話罷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顧文庭被噎了一下,看神情像是信了。
他摸上我的臉,“再叫一聲聽聽。”
“顧哥哥。”
顧文庭揚眉,固執(zhí)道:“語氣不對,重新叫。”
我徹底沒了耐心,扇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