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尊皇者,前至高,都快被一個至寶給指著鼻子罵了。
“所以想要和平,就要犧牲江游?”
水銀先生問道。
“深淵與虛空都不允許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發生。”魅神冷聲回應,“我念在先前情分上,不同你計較,你若膽敢去其他皇者面前說出這番話,你看你還能不能活。”
“死就死吧,總比看見這惡心的事要強得多。瞧瞧那神明是怎么說的:‘歲月史書將由勝利者譜寫’。”
水銀先生嘲諷笑道,“我呸!阿江憑什么要背負這些,之后是不是還要被抹黑成為挑起全面戰爭的人族罪人?可笑至極!可笑至極!!!”
它晃悠著身形,最后看了一眼魅神,“你在追求情感?依我看,你那模擬出的情感,永遠都成不了真。”
朝遠處飄蕩而去。
落寞而孤單。
魅神浮現怒容,凝視著它的背影,最后沒再說什么。
二者距離漸行漸遠,直到完全看不見。
站在領地外圍,她看向戰場方向。
駐足而立,沉默不語。
江游與眾至高的這一戰,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并且他是在至高眼皮子底下消散一空。
徹徹底底的【死亡】,世間再也沒有關于【江游】【白皇】這一號人。
這比常規意義上的死亡可嚴重多了。
這是無比確定的:從“存在”層面抹除,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希望存活。
論嚴重程度,可能也就比那位禁忌存在稍微好點,那位不僅是“不存在”,更是連名字,音容都完全無法提及,徹頭徹尾的禁忌。
“江游啊江游,你說你為什么一意孤行”
魅神百思不得其解。
她覺得對方不是什么傻子,也不是什么連命都不要的瘋子。
自己已經幾乎把話說明白了,但凡腦子正常點,就該直接扭頭就跑。
很顯然,江游根本沒理會。
出征之時,這蒼焰域都快被他搬空了,這種表現同樣不像是正常帶兵作戰。
誰家進行一場大戰,一丁點家底都不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