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生撿起針譜翻看,臉色越來越沉,“這是骨繡獻祭的步驟!最后一步要……”
他突然停住,眉頭擰成疙瘩。
“要啥?”
我搶過針譜,最后一頁用血寫著
“血親獻祭,怨氣歸位”,下面還畫著三座山的圖案,昆侖雪山的位置畫著個巨大的血盆。
阿秀突然癱坐在地:“奶奶騙了我……
她根本不是讓我傳承針譜,是讓我當祭品!”
她拽著自己的辮子哭,紅頭繩散開,露出發根處纏著的細紅線,“難怪她總讓我戴紅頭繩,這是……
血引繩!”
我這才注意到她辮子上的紅線不是普通繩子,而是用細如發絲的紅線編織的,線縫里還嵌著粉末狀的東西,聞著有股鐵銹味。周墨生用刀刮下點粉末,在指尖捻了捻:“是骨灰混著血做的,能引怨氣上身。”
太陽爬到頭頂時,我們在竹林深處發現間獵人小屋,屋檐下掛著風干的獸骨,門楣上貼著張黃符,已經褪色發黑。推開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墻角堆著些破爛行李,其中個藍布包看著眼熟
——
跟導師失蹤時背的一模一樣!
“是導師的包!”
我沖過去翻開,里面有本考察日記,最后一頁的字跡潦草,寫著
“骨繡師沒死,在雪山筑了血棺”,下面畫著個奇怪的符號,跟阿秀手腕上的繡針圖案完全吻合。
(請)
:滲血的針譜
包底還壓著張照片,是導師和個陌生女人的合影,女人穿著道袍,胸前掛著跟老頭一樣的木牌。背后寫著
“師姐贈”,日期正是導師進山的前一天。
“這女人是道觀老頭的師妹?”
周墨生盯著照片,“難怪老頭知道這么多秘密,他跟你導師早就認識!”
阿秀突然指著照片角落,那里有個模糊的身影在偷拍,穿著跟老婆婆一樣的藍布衫。我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這些人到底啥關系?老婆婆、道觀老頭、導師,他們好像早就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