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燙的木牌
我癱在山頂的草地上,胸口跟破風箱似的
“呼哧”
喘,肋骨縫里像塞了把沙子,每吸口氣都磨得生疼。月光灑在身上暖乎乎的,可這暖意虛飄飄的,碰著皮膚就散,跟剛才墓門里那刺得人睜不開眼的白光完全不同。周墨生坐在旁邊,正用布巾蘸著水壺里的水擦胳膊上的燎泡,紅腫的皮膚皺成一團,看著都替他疼。
“咱這就算……
暫時安全了?”
,剛才還冰涼涼貼在皮膚上,這會兒竟像揣了塊剛從灶膛里扒出來的小烙鐵,燙得人直縮脖子。
周墨生抬頭往古墓方向瞥了眼,眉頭擰得能夾死蚊子:“難說。你看那邊。”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扭頭,后頸的汗毛
“唰”
地全豎起來了
——
古墓入口飄著縷黑煙,細得跟穿針線似的,在月光底下打著旋兒轉,轉著轉著竟慢慢聚成個模糊的人臉輪廓,眼窩鼻子的位置清清楚楚,跟古墓繡品上那玩意兒一模一樣!我趕緊把臉埋進膝蓋:“那鬼東西咋還沒散?不是說玉佩把詛咒鎮住了嗎?”
“鎮住的是墓門裂縫,沒鎮住怨氣源頭。”
周墨生從懷里掏出個磨得發亮的小本子,借著月光翻開,紙頁邊緣都卷了毛邊,“你看這個?!?/p>
本子上畫著三張歪歪扭扭的地圖,每張旁邊都標著個朱紅小字:、三。青城山的古墓被紅圈圈著,旁邊寫著
“一棺”。我手指戳著紙頁,指尖都在抖:“這是……
還有兩座古墓?”
“嗯。”
周墨生指尖在
“二”
字上敲得咚咚響,“回魂陣當年封了三個怨氣源頭,青城山只是頭一次。剛才木牌亮紅光,就是在報信
——
:發燙的木牌
周墨生彎腰撿起木牌,翻過來瞅了瞅背面的刻痕,指尖在上面蹭了蹭:“老婆婆沒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