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終于正經(jīng)了起來,“實話告訴你吧,我恨極了裴家,自然對他也是。
”“我也討厭他一句一句地逼問我,試圖來掌控我,控制我,甚至在他自己都藏著秘密的情況下。
”雙兒看明白了崔芷這是下定好了決心,憑自己根本攔不住她,只好轉(zhuǎn)身朝門外跑去,“蘇——”但她沒想到,這個平日里看上去伸個胳膊都沒什么力氣的嬌小姐,此刻會在她身后利落地給她一手刀。
但她的驚訝就那么一瞬,隨即便倒了下去。
崔芷攬住她緩緩放下,心中默道:謝謝你,雙兒。
我身邊也曾有一位像你這樣可愛的丫鬟,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
喜我之喜,怒我所怒。
可我卻沒有保護(hù)好她。
我現(xiàn)在要回去找她了。
如果我可以把她帶出來的話,希望再見你時,我們可以一起成為朋友。
從燕京向南山走的一路并不艱難,她這次倒是做好了準(zhǔn)備去面對墨堂的人,但不如她想,她沒有見到半個墨堂的人。
她一開始也緊張地盯著四周,以防突然竄出來什么人丟掉自己這來之不易的小命,但一路走下去,幾乎沒有什么可引人注目的東西。
就連人影都沒有遇見一個。
這實在有些不對勁,盡管南山偏遠(yuǎn),但附近到底還是有幾個鎮(zhèn),怎么會沒有人。
到了南山山腳下,已不再好騎馬,崔芷下馬步行。
“咔嚓。
”沒走幾步,她腳下就踩了什么東西。
夜半無光,她只能停住腳步蹲下去去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系了紅飄帶的令牌。
她蹙眉,這令牌制作精良,半刻虎頭暗紋,半墜紅珠。
像是墨堂的令牌。
只不過奇怪的是,這令牌上纏了紅帶。
她想起南山,想起溫世顏那家伙頭上的紅發(fā)帶。
崔芷把這東西收入懷中。
墨堂與南山。
裴家與墨堂。
她努力想找出崔家被滅門后那一日,自己在大火中是如何被發(fā)現(xiàn),又是如何在一個悶棍之后再度醒來身在南山的記憶。
可是那些畫面都太過久遠(yuǎn)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