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子恢來找郎君,是不是又要出征了?”車廂內有個小案幾,盧氏一邊擺弄著餐碟,一邊問道。
“可能是吧,但我現在走不開?!鄙蹌捉舆^蒸餅,咬了一口,味道不錯,又連吃兩大口。
盧氏看邵勛非常喜歡她做的吃食,心下忍不住喜悅,旋又想到眼前這個男人要出征了,心中悵然若失,剛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結果又要上戰場賣命。
邵勛繼續吃著,也不問盧氏為何給他送飯——這是第一次。
到最后還是盧氏忍不住了,低著頭說道:“王國舅家的荊氏兄妹三人來廣成澤了?!?/p>
邵勛點了點頭,不是很關心,只是贊道:“薰娘手藝這么好,以后要多嘗嘗。”
盧氏嘴角含笑,一直捏著裙角的手終于松了開來。
“劉慶孫遣人來追索荊氏,被我撞見,罵回去了?!北R氏又道。
邵勛訝然。
盧氏忍不住抬起頭,故作輕描淡寫道:“劉慶孫以前在范陽王府為長史,在我面前還不敢造次?!?/p>
“薰娘果然是女中豪杰?!鄙蹌滓荒樥浀卣f道,甚至還放下手中食器,拱手作揖,表示佩服。
盧氏繃不住了,捂嘴直笑。
她知道邵勛在陪她鬧著玩。
她性子活潑,經常被裴妃說三十歲的人、十七歲的心性,意外地感覺與邵勛說話非常放松,能讓自己心情愉悅。
邵勛吃完蒸餅和幾碟小菜,已有八分飽。
盧氏麻利地收拾完餐具,又拿出茶鼎,從中舀出茶湯,倒入茶碗中。
邵勛抓住她的一只手,輕輕摩挲,滿足地嘆了口氣。
范陽王三十七年的生命中,大概都沒享受過幾次這種服務。而他邵某人,如果愿意的話,可以天天享受。
倒完茶后,邵勛把盧氏拉入懷中,問道:“你想好了嗎?”
這話是羊獻容問邵勛的,現在被他借過來問盧氏。
盧氏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輕如蚊蚋地應了聲。
“那好。”問清楚之后,邵勛點了點頭,道:“今晚住流華院,做水引餅給我吃?!?/p>
如果盧氏不愿意,他也懶得招惹。
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能玩的女人太多了。說難聽點,今晚他去把襄城公主司馬脩袆睡了,只要不聲張,弄得滿洛陽皆知,王衍、王敦都不會和他公然翻臉。
當然,女人心甘情愿了,有額外的好處,比如解鎖更多動作,這是邵勛喜愛的。
就像他興致起來,把嵐姬的大白腚拍紅了,也只會惹來嬌嗔。
但如果嵐姬本就很抵觸他,你再這么做,那就是折辱了,一不小心,美人兒想不開,可能就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