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南下,試圖攻取洛陽,司空不在。
守軍北上迎奉天子,回鑾京師,司空不在。
百官上朝下朝,議定天下大政,司空不在。
洛陽百姓過了安定祥和的正月,然后春播,準備喜迎八月的豐收,司空還不在。
好像有沒有司空,都一樣啊。
如果大晉天下沒有這些打來打去的宗王,似乎更好?
司馬越若還認識不到這里面的問題,他身邊的幕僚班子就不合格!
“司空要回來親自主持平亂。”曹馥說道。
“平哪里的亂?”邵勛追問道。
“四方之亂。”曹馥看了他一眼,說道。
“全線出擊?”邵勛震驚了。
曹馥也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司空身邊都是什么人,自高自大,盡出餿主意,確實是全線出擊。范陽王虓已率軍北上,星夜兼程,馳援河北。司空將率部回洛陽,主持西征之役。”
“此事當真?”邵勛再三確認道。
“真的。”曹馥長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而嘆,片刻后又道:“司空還準備順路拿下劉喬,將豫州控制在手中,交給范陽王。”
威遠將軍劉喬當了三年豫州刺史,與許昌都督司馬虓不算很對付。司馬越這是想讓司馬虓兼領豫州都督、刺史,為自己左膀右臂。
如此四面樹敵,該說他自大呢,還是信心足呢?
“司空有沒有想過劉喬不會就范?”邵勛問道。
“自然是想過的。”
“那為何還讓范陽王率軍北上?”
“因為平昌公屢戰屢敗,喪師失地,不救不行了。”
邵勛明白了。
河北這地方本就不服司馬越,如果任憑公師藩及郝昌等人鬧下去,會有更多觀望的人加入進來,反對司馬越,故需快刀斬亂麻,迅速平定。
“多謝軍司相告。”邵勛行了一禮,道:“仆這就回去操練軍士,隨時準備出戰。”
“靜候司空軍令吧。”曹馥點了點頭,道:“徐州諸軍合計不下三萬,而劉喬兵寡,司空應當是想親自率軍威壓,一如司馬楙舊事。”
“諾。”邵勛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