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邵勛不一定會很痛快地接受調(diào)度,但有這個表態(tài),總比沒有好。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痛飲。
放下酒樽后,邵勛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上次那位宮裝麗人從不遠(yuǎn)處路過,似乎還停留了一會,注意他在做什么。
待邵勛轉(zhuǎn)過頭去,卻已芳蹤渺渺。
“處仲去哪了?”見王衍看向他,邵勛隨口掩飾道。
“這兩日天子頻頻召見臣子問對。處仲身為秘書監(jiān),須臾不離,昨晚便宿于宮中,忙至深夜。”王衍說道。
“原來如此。”邵勛點頭道。
王敦原本是大鴻臚,后來出任青州刺史,半路奔回洛陽后,這兩個蘿卜坑都沒了,于是出任秘書監(jiān)。
這個第三品的清貴職務(wù),多半還是王衍運作的。為了幫不成器的弟弟,老逼登操碎了心。
二人隨后又聊了許多其他方面的事,直到半夜方才罷散。
王衍邀邵勛留宿一晚,明日隨他一起入宮陛見。
考慮到親兵都帶在身邊,邵勛同意了。
王衍不勝酒力,早早離去。
王敦亦不在,襄城公主司馬脩袆遣人安排了住處。
房間不大,裝飾得素樸典雅,與暴發(fā)戶完全是兩個風(fēng)格。
王府還特意安排了人服侍。
邵勛定睛一看,竟然是宴上見過的那位女樂,頓時大喜:老逼登真知我意!
這容貌,我見猶憐,這氣質(zhì),不比嵐姬差了。
只是臉上怎么有個耳光印?
已經(jīng)禁欲一年多的邵勛懶得多想,直接吹滅燭火,抱著美人登榻。
我今天也考察下世家大族招待客人的侍婢成色如何。
唐劍披掛整齊,無視王府家丁不善的目光,帶著一眾兄弟們在外值守,一絲不茍。
里間很快響起了婦人從喉嚨間溢出的婉轉(zhuǎn)悠長的“嗯”聲。
一夜很快過去。
邵勛清晨醒來時,發(fā)現(xiàn)美人眼角隱有淚痕,忍不住又是憐愛一番。
神清氣爽地出了房門之后,發(fā)現(xiàn)一臉疲倦的王敦回來了。
邵勛向他行了一禮,然后在親兵的簇?fù)硐拢叭ヮ孪础⒂蒙牛灰粫罕闩c王衍驅(qū)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