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腰間的茱萸囊卻不知是誰送的,反正她還沒來得及送出就見到了。
羊獻容注意到了樂嵐姬的目光,眼神微微有些躲閃,不過神色很快就淡然了。
元旦那日,邵勛陪她燃爆竹,重陽佳節送他一個茱萸囊又如何?
此謂禮尚往來,正常得很。
“還缺一個舞姬?!鄙蹌缀椭魳罚沂州p敲扶手,嘆道。
嵐姬抿著嘴唇,琴音微帶些許幽怨。
羊獻容想要說些什么,但發覺說什么都不合適。
邵勛似無所覺。
聽裴妃說,范陽王妃盧氏擅長舞蹈,連西域的胡舞都很精通。若能把她請來,為自己獻舞,那就太爽了。
王妃獻舞,和普通舞姬獻舞,給人的滿足感就不一樣,差太遠了。
我看的是舞蹈嗎?不,我看的是征服。
太陽漸漸落山。
嵐姬回家看孩子了,宋祎也起身離去。
“廣成澤的稻子已經收第一批了?!毖颢I容看著邵勛,輕聲說道。
邵勛扭頭看了她一眼。
羊獻容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點期待之色。
畢竟才二十二三歲啊,放到后世,還是個大學生。
這張臉也是真的漂亮。
“家尊昨日便說,惠皇后遣人送來了五百斛廣成稻,讓我好好報效皇后呢?!鄙蹌仔Φ?。
“你準備怎么報效?”羊獻容低聲問道。
“皇后想怎樣?”
“把樂氏、宋氏這兩個女樂遣散掉吧,我再送你兩個更好看的?!毖颢I容轉頭看著遠處空曠的原野,說道。
邵勛樂不可支地笑了。
羊獻容臉有些紅。
魯陽侯手握重兵,屢戰屢勝,各方拉攏,現在心氣也上來了,在她面前再不似以前那般謹小慎微,都敢放聲大笑了。
“第一批廣成稻,畝收幾何?”邵勛岔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