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虧的是,幾年了,我才摸了一下小手,屁好處都沒嘗到,結果已經讓這么多人知道了。
他恨得牙癢癢,一把拉住盧氏,把她拽到正廳內。
裴妃跟了上來,揮手讓仆婢們盡皆散去。
有人心中暗道,原來魯陽侯經常來太傅府,是看中了范陽王妃啊。
不知道盧妃何時與魯陽侯勾搭上的。可憐范陽王一世英明,死后連個子嗣都沒有,眼見著要被魯陽侯吃絕戶了。
正廳內,盧氏心有惴惴,低頭不語。
邵勛瞪著她。
以他如今的地位、權勢,一個沒有丈夫、子嗣的王妃,還不被他放在眼里。
說難聽點,盧氏這個樣子,即便被人殺了,都沒幾個人為她伸冤。
當然,邵勛不會這么做。
盧氏與盧志有點親戚關系,同出范陽盧氏,別人可以殺,他不行。
裴妃先白了邵勛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避一避,然后走了過去,將盧氏嬌小的身體摟入懷里,沒怎么醞釀情緒,眼睛就紅了,然后伏在盧氏耳邊,輕聲說著什么。
邵勛狼狽地出了正廳,再灰溜溜地出了大門,然后坐到裴十六身旁的一塊大石頭上,扯了根草莖,毫無形象地嚼著。
“君侯……”裴十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今年有多少人過來修別院了?”邵勛問道。
“最先來的是司徒王衍家,東北邊湖對岸的那片莊園就是了。”裴十六答道:“秘書監王敦經常遣人過問,顯是兩家合建的。但不知為何,襄城公主又在湖這邊單獨修了一座莊園,由其家令督造,快完工了。”
與公侯伯子男一樣,公主有封地,有食邑,甚至有屬官,主要是傅、令、丞、仆、舍人等,依食邑多寡,員額不定。
襄城公主司馬脩袆的封地在襄城郡舞陽縣,足足五千戶。
有時候邵勛都覺得王敦不可理喻。
你一個吃軟飯的,怎么這么理直氣壯呢?居然把富婆丟在半路,飯碗都不要了,腦子壞了吧?還是平日里經常受氣,早就心態扭曲,對公主極其不滿了?
唔,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公主的侍女都敢對王敦不恭敬,可想而知公主本人是什么態度。
“那邊好像有不少人啊?”邵勛指著占地頗廣的公主莊園,問道。
“襄城公主的家兵。”裴十六說道:“聽聞公主將侍女分賜諸將士為妻,眾人感恩戴德,為公主驅使。她又從舞陽縣封地調來了一批莊客,總計千余戶,上半年開荒,下半年就種了冬小麥,也不知明年能有幾個收成。”
“新辟之地就種小麥,襄城公主還真是果斷。”邵勛贊道。
“聽聞主持此事的乃公主傅程元譚,洛陽人。”裴十六說道。
邵勛一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石勒攻廣平,太守棄官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