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被吼懵了。
過了十幾秒,才臥槽了一句,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臉,急忙給賀序打了一通電話。
那端的賀序,昨晚上喝的最多。
戴明盛打了五個電話才把他叫起來。
賀序頭疼欲裂,“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
“我把四哥給得罪了”戴明盛現在還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他們幾個兄弟光屁股長大的,裴淮聿小時候當攝政王,他可是給他當狗腿的第一人。
賀序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兒,迷迷糊糊的說,“過幾天我攢個局,我新投資了一家魚莊火鍋店,過幾天開業,大家去吃個飯?!?/p>
一直到戴明盛磕磕巴巴的說起了程青渺的名字,賀序才清醒過來,他坐起身。
聽著那端說完,賀序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戴明盛急了,“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去四哥家里,我去當面道個歉怎么樣,我也沒有惡意,我就是說順口了”
“明盛,你知不知道”賀序靠在床頭,點了根煙,“大學的時候,四哥要出國,我們給他慶生。其實那晚上,程青渺也去了…就在包廂外面,當時我們喝醉了,四哥也多喝了一點,都有點口無遮攔,她都聽到了?!?/p>
“不…不會吧?!?/p>
“嗯。”
“四哥知道嗎?”
賀序吐出一口氣,眉心還有些宿醉的脹痛。
“不知道,沒告訴他。”
這么多年過去了,更加不知道怎么開口。
裴淮聿這個人,賀序很明白,在他最肆意倨傲的年紀,你要讓他主動低個頭,是很難的事情。
但是他的視線在一個身上多停留幾秒,身邊心細的人就能感受到不同。
那晚上,程青渺一直沒有出現。
一直到要散的時候,裴淮聿給她打電話,問她還不來。
再不來就不用來了。
然后她說不來了,有事。
賀序就坐在裴淮聿身邊,看著他神情冷下來。
其實賀序知道程青渺來過了,只不過聽到他們的談論,又哭著走了,但是他說不出口。
“明盛,以后少在四哥面前提她的名字,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碑敵跖峄错哺糖嗝煺劦叵聭俚氖虑椋R序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