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意思是龍淵的心黑。
聽這丫頭嚼舌根,楚音的心情好了些,忽然問,“芙渠,雙兒呢?”
“雙兒?是一個人的名字嗎?”芙蕖滿臉疑惑。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人事變遷,難道雙兒已經離開候府了?
楚音心頭閃過一絲不安,艱難地穿上了衣裳,又在鏡前略略整理妝容才往門外而去。
門打開,楚音一襲素裙,長發簡單挽起,卻盡顯空谷幽蘭般的氣質,面色蒼白,卻更顯得眉眼清澈,修長的頸上隱約可見還包裹著紗布,但她巧妙地用衣領掩去。
連楚懷謹見了都不由一怔。
三年沒見,這丫頭長大了,也更……漂亮了。
肖嶺見到這樣的楚音不由自主露出一抹訝然的神情,冰寒的目光內蘊含著誰也看不懂的幾分暖意。
他猶豫了下上前施禮,“楚姑娘,在下肖嶺。”
楚音也看向他,這肖嶺果然如芙蕖所說,一身冷窘之意,身著特制的府衛玄色長袍,胸口有鎖子甲片,顯得他身姿更為矯健。
只是半邊臉上覆著一張冷硬的銀色面具,面具上雕的是一只鷹的形象,看著就嚇人,也因為這個面具的原因,使人不敢盯著看他另外的半張臉。
但楚音和別人不一樣,她在墓中久了,飽受驚嚇與磨難之后,重見天日,還沒有什么能嚇倒她的。
她倒是盯著肖冷的另外半張臉瞧著,只覺如刀雕斧鑿般俊逸異常。
肖嶺第一次被人盯著這樣看,不自然地將沒戴面具的半張臉扭到楚音看不到的角度,楚懷謹也發現不對,頓時老臉一紅。
“楚音,你是沒見過男人嗎?”
楚音對著楚懷謹一笑,“阿兄,墓中三年,別說是男人,除了那鐵甲人,我不曾見過其他任何人。”
楚懷謹鬧了個沒趣,“你有完沒完了?這有什么好提的?”
楚音不理會他,只對肖嶺說,“龍將軍有禮物給我?”
肖嶺已經恢復了如常冷漠的樣子,道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