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白月被診斷為先兆性流產(chǎn),需要臥床靜養(yǎng)。
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婆婆守在床邊,一看到我,就像被點燃的炮仗,立刻跳了起來。
“你還來干什么!害得我孫子差點沒了,你這個掃把星!”
我沒理她,徑直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月。
“感覺怎么樣?”
白月咬著嘴唇,眼圈紅紅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姐,我知道錯了。你別怪阿嶼,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
“行了?!蔽掖驍嗨谋硌?,“收起你這套,我沒興趣看?!?/p>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的被子上。
“這是什么?”她不解地問。
“一份贈與協(xié)議?!蔽业卣f,“只要你簽了字,我名下的一套公寓,就歸你了。離這里不遠(yuǎn),一百二十平,精裝修,拎包入住?!?/p>
白月和婆婆都愣住了。
她們大概以為我瘋了。
“你……你什么意思?”婆婆警惕地看著我。
“沒什么意思?!蔽依^一張椅子,坐下,“就是覺得,白月妹妹為了給你們陳家傳宗接代,勞苦功高,總得有點獎勵。”
白月的眼睛里,瞬間迸發(fā)出貪婪的神色,但她很快掩飾了過去,怯生生地說:“姐,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p>
“不貴?!蔽铱粗?,一字一句地說,“用你肚子里的孩子,換一套房子,很劃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