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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頁）
“爸，規矩不能破，恬恬滿三歲前，他們不能探望。”
三年很快過去。
恬恬長成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性格倔強，像極了我。
當她第一次見到顧家老兩口時，乖巧地喊了“爺爺奶奶”，把老人家感動得老淚縱橫。
顧承澤站在一旁，眼中充滿期待。
“恬恬，我是爸爸。”
恬恬歪著小腦袋，認真地看著他。
“媽媽說，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
“你害媽媽傷心了，所以我不能叫你爸爸。”
屋內一片寂靜。
顧承澤蹲下身，試圖與女兒平視。
“爸爸知道錯了，爸爸很后悔。”
“后悔也沒用。”
恬恬一本正經又奶聲奶氣地說。
“媽媽說，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顧承澤抬頭看我，眼中滿是痛苦與懊悔。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曾經他有機會擁有完整美好的家庭，但他親手打碎了這個機會。
如今，我的事業蒸蒸日上，有可愛的女兒，有疼愛我的父母，生活充實而美好。
沒有誰是誰的必需品。
顧承澤每天都會來看恬恬。
每次臨走時，他都會站在院子里，遠遠地望著客廳里的我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若時光能倒流，他一定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但人生沒有如果，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而我，也不需要遲來的道歉，不需要任何人的愧疚。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