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又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什么。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把自己的命運把握在自己手里,可以借助他人的力量幫助你,但永遠不要忘記自救。”
江稚月根據風的方向,分辨了返回營地的路,蕭景潤眼里露出淡淡的贊賞,牽起了她的手。
營地早就亂成了一團糟。
蕭景潤不見了,眾人如同失去了主心骨,還有男生在抱頭擔心,仰天長嘯,“哦買噶,會長不見了,按時接我們回家的游輪還會來嗎?啊啊啊啊我回不去了嗎!我要在荒島當一輩子的野人了嗎?”
顧兆野不在乎蕭景潤的死活,沒看到江稚月在營地,
你可真是好心,慈善家嗎?
江稚月跳過了驚險的部分,只道:“我去釣魚,回來的時候迷路了,幸好遇到了會長。”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說:“走路沒看路,掉進陷阱里了,還好是會長救了我。”
顧兆野漆黑的眼瞳,盯著不遠處的蕭景潤,將信將疑。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江稚月急忙退出了少年的懷抱。
顧兆野抓住了她的手,不準她遠離,他挑了挑眉,坦然的迎上眾人的視線,尤其是蕭景潤的目光。
第二天,他就寸步不離的跟著江稚月,和她一起釣魚。
“你不怕熱了嗎?”江稚月問。
顧兆野不耐,“哪來這么多廢話,萬一又掉到洞里,我不跟著你,誰救你?把自己弄得臟死了。”
江稚月換了一套運動服,太陽出來,她便找了個地方清洗了身體,顧兆野卻看她哪哪都不順眼。
大概是她拒絕了和他睡在一起,還有他警告她,跟蕭景潤保持距離,她卻和蕭景潤一起回來。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你遇到危險就遇到了蕭景潤。”
“他是你的守護神嗎?”顧兆野語氣不悅。
江稚月沒說話。
他整天都跟在她身邊,江稚月在溪邊釣魚,顧兆野靠在大樹底下乘涼,江稚月抿唇問他,“不是要一起嗎?”
大少爺聳了聳肩,理所當然,“我的存在就是更好的監督你。”
江稚月放棄了,專心釣魚。
顧兆野休息了一會兒,又朝她走了過來,拿走了她手上的魚竿。
少年纖長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和她交織在一起,他渾身透著股野性不羈又叛逆張揚的氣息,唇角勾著叛逆的笑,“我隨口說說,你就當真了。”
“今晚是跨年夜,真沒想到,我居然也有淪落到荒郊野嶺的這么一天。”顧兆野有些感嘆,盯著女孩優美的側臉,“不過也不算太糟糕。”
江稚月說,“你再堅持三天,很快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