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和他們保持著距離,步伐未停,眼尾卻往四處掃。
她找了好久,都不見秦肆,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她冷不丁轉(zhuǎn)身時和他面對面相貼,男人一動不動,她鼻尖撞上一個硬梆梆的xiong膛。
秦肆墨瞳幽戾,又深又黑,目光稍稍一沉。
“你在找我。”
當(dāng)然啊,他仇人那么多,他就算出事了,也得等她不在場的時候。
“你昨天剛?cè)橇耸拢灰獊y跑。”江稚月沒說的話咽了下去,那雙柔軟瀲滟的眸子,就像是一束光若有似無躍進(jìn)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底。
她道:“旅店老板告訴我,這附近兩公里之外有賣早餐的地方。”
“我不餓。”秦肆冷冷說。
江稚月無語,這個人該餓的時候不餓,不是飯點(diǎn)的時候他餓了,他不餓她也餓啊。
江稚月有過和他分道揚(yáng)鑣的念頭,看到男人別在腰間的蝴蝶刀,最后忍住了。
“我們走小路去買早飯。”她說。
秦肆面色肅冷,不做回應(yīng)。
江稚月不管那么多,示意他跟上。
男人的目光漸漸下滑,只是打量著她,不由擰了擰眉。
江稚月走在他左手邊,像意識到什么,拿出口袋里的藥膏,“這是你放在我那的嗎?我已經(jīng)好多了,不需要了。”
秦肆幽戾的眸子揚(yáng)了起來,那目光若有若無的朝著她肩膀停了幾秒。
這個男人敏銳的洞察力可怕至極,只要他想知道的,沒有瞞得住他的。
那晚被槍托砸到,左邊的肩膀明顯青紫,她沒有任何表露,也不知道秦肆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不過秦肆很快收回目光,那幾秒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像是錯覺般。
他不跟她說話,江稚月也不會主動找話,二人默契的保持安全距離,走上了一條小道。
鄉(xiāng)野小道彎彎曲曲,蔓延在綠色的田野之間,地上飄著幾張報紙。
江稚月停下來撿起一看,秦肆臉色就僵了些。
江稚月知道他想說什么,嘲諷她撿垃圾,不過這次他懶得說出口。
江稚月沒有手機(jī),了解時訊新聞只能通過電視和報紙,這一頁內(nèi)容寫著關(guān)于鐵路通車的時間,這關(guān)乎她回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