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雙手枕在腦后,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大長腿懶懶地翹起。
“我做了這么多的廢物,就是為了幫父親找一個死人。”
老者弓著身子,極重皺眉,“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是老夫人的遺愿。”
“老夫人沒有等到,如今家主也要”老者似乎有些動容,眼睛微微紅了一圈,便不想讓男人瞧見,他深深低著頭道:“少爺,不要讓家主帶著遺憾離開。”
盛懷安還是那副悠閑自得的模樣,他狀似咬了下牙,俊美側臉弧度緊繃著,“有時候,我真想質問父親,這一切對我公平嗎?”
“我為什么要做一個浪蕩子?為什么要因為父親的心愿,擱淺自己的抱負。”
到底是有怨言的,怎么可能沒有怨言呢,六大家族的人同是起跑線上的繼承人,偏偏在這些年拉開了差距,正如外界所言,他的確沒有系統地接受過一天關于繼承人的培訓。
他掌握著的一切都是忙里偷學,這個世界上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視他,眼看童年伙伴,最不著調的牧蓮生也在暗地里,逐步蠶食牧父的資產。
偌大的盛家,他卻不能為自己謀取一樣。
“林駿那個傻子還警告我,等父親死了,無人再庇護我,其實我心里挺認同的,等父親故去了”盛家還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父親不相信任何人,將最重要的秘密托付給他,這么多年輾轉世界諸國,就為了打聽那些陳年舊事。
“算了。”
男人瞇眼吐了口濁氣,意味不明道。
“這么多年的付出,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讓那老頭子吊著口氣,加把勁別掛掉,我前幾天去了趟監獄,見到了三十多年前幫派的老首領,他是在港口捕獲過一個不知哪來的集裝箱,里面裝的全是婦女兒童。”
“很多人都死了,不過還有幾個活下來了,說不定老頭子要找的人,就在這些幸存者里面,我會去趟政府大樓,把這批名單找出來,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一定會有人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