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三言兩語就把經理打發走了,經理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好幾眼。
男人雙手抱xiong,姿態放松地站著,道:“不應該是你請我嗎?那天晚上,你要不是落到我手里,你覺得你會有什么下場?”
他的話有理有據,讓她找不出反駁的地方,天亮后是他派人把她送出去,成功避開了守在門口的保鏢。
事后他掉在地上的那一角舊報紙,她去找了一圈,沒見盛家發布過尋人啟事。
報紙上的內容,卻是林盛兩家結仇的根源。
如果再讓她看一次,讓她看仔細一點
盛懷安不著調,眼神很坦蕩。
“我還沒問你,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的跑那種地方去干什么。”
“好奇。”江稚月也學著他“唔”了聲。
盛懷安揚眉,“你這樣子還真像我那個調皮的妹妹,不讓人省心。”
江稚月沒說話了,覺得這句話有歧義。
“走了。”男人揚長而去。
江稚月朝著反方向離開了。
沒走幾步,折返回來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老爸砸了那么多錢,才在華頓幫我買到第一名的位置,你打破了我的神話,陪我吃頓飯,這事就算過去了。”
沒見到盛懷安之前,按照劇情描述,這是個藝術天賦極高,品學優良的人。
等見到真人后,她怎么都沒法把他跟這些詞語聯系到一起。
“買的?”她語氣質疑。
盛懷安冷哼了聲,“可不是嘛,有錢什么都能買到。”
江稚月搖搖頭,“不像。”
男人眉梢都掛上了笑意,狀似認可了她這個猜測。
盛懷安喜歡看報紙,他讓江稚月點餐。
江稚月學過貴族禮儀,知道規矩,這哪里是請她吃飯,分明就是在審視她。
因為她看到了他掉落的那一角報紙,聽到了他和林駿的談話。
那些真正的陪酒小姐,就算聽到了,一輩子都走不出那幢大廈,聯系方式都跟外界斷得干干凈凈,她不一樣,身為華頓公學的學生,又是顧兆野的伴讀。
盛懷安看似是在招惹她,其實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別有用心。
她要是上趕著太順著他的意思,他會懷疑,她要是過于強烈地拒絕,他也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