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懶懶扯唇,“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白妍珠。”
楚嘯眼中的凌厲,猛地閃爍了下。
江稚月悄悄地抬起了眼。
這是一個極為高大的男人,陽光下,五官莫名和楚家兄弟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比楚君越長得更為粗獷。
“心上人和秦肆都訂婚了,還惦記人家?”盛懷安目露嘲諷。
楚嘯捏緊了拳頭,沉沉地盯視盛懷安,只道:“十天前的晚上,你在哪?”
“在和嫩模睡覺。”盛懷安玩世不恭,摸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機,翻蓋開合絲滑,沉重的鋼響在空中破開,眼底的深光卻凌厲到了極點。
你確定今天才認識嗎?
“要不要下次喊上你?”
打火機火光竄起,亮了一瞬,又熄滅。
盛懷安手托著下巴,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一臉戲謔。
楚嘯笑了笑,眼底壓著陰霾,“多謝盛少爺美意,我可沒你那么閑,夜夜當新郎。”
“不過我聽手底下人說,前陣子廣場上鬧得挺兇,許多市民都受傷了,盛少你剛來,不懂我們這的規矩,別被牽連了。”
盛懷安掃了他眼,眼神更加懶散,視線落在他包扎的胳膊上,“怎么弄的?”
“走在路上,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楚嘯睨了眼手臂,眼底陰霾更重,試著從盛懷安臉上找出什么。
盛懷安收起了打火機,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仰頭飲下后,感嘆說道:“這世道的治安真是一天不如一天,連寵物都學會咬人。”
“還是我們盛家的地盤好,沒人爭沒人搶,沒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楚嘯點點頭,跟著附和了幾句,最后一瞬間,逆光下,他眼眸暗昧不明地落在了江稚月身上。
江稚月和男人目光對個正著,只覺得彌漫的危險快讓人喘不過氣來了。
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藏殺機。
就不知這股濃濃的惡意是沖著盛懷安去的,還是沖著盛懷安身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