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中午和盛少爺一塊吃飯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何況你和他認識。”她和秦肆什么關系啊,為什么要隨時隨地匯報情況呢?
還算江稚月反應迅速,不然秦肆半天憋不住一句話,還要反復猜測他的心思,萬一猜錯了又惹得他不高興。
“誰說我和他認識了。”秦肆看著她,像是把她把戲看透了。
江稚月頓時訕訕然。
不敢輕舉妄動,唯恐男人手中的刀劃破大動脈。
“對不起,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應該告訴你。”江稚月迎著他的目光,和那雙壓迫感十足的眼睛。
秦肆一直盯著她,眸光幽幽,面無表情。
這氣氛好像誰都不能打破。
“我沒有泄露你的任何事情。”江稚月又說,“雖然我莫名其妙睜開眼睛,就和你一起來到了貧民窟,但你仔細回憶,我好像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你怎么能恩將仇報。”
“你要是懷疑我,白天直接問我就行,為什么非得動手解決問題?”
昏暗的光線中,男人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最為逼人。
秦肆看了她半晌,把刀收了回去。
他問江稚月什么時候和盛懷安認識的,江稚月反倒問他,為什么他選的酒店正好是盛懷安投資的。
這下,該秦肆不吭聲了。
“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怪起我來了。”江稚月有些無奈,“我是全校
忘了你的身份?這是你本應該做的事
浴室里,蒸汽彌漫,寬大而明亮的空間,諾大的浴池泛起一片波光粼粼。
秦肆坐在旁邊的休閑椅上,領口扣到最上一顆,沒有絲毫松動的跡象。
他喚了一聲,江稚月沒反應。
浴室門自動打開,江稚月正準備把醫藥箱放在門口離開。
隔著一層霧氣蒙蒙的水蒸氣,秦肆冷眼盯著她,江稚月抬頭,思量片刻,便把醫藥箱送進去了。
男人眼底的冷意,微微收斂了些,他指揮江稚月解開衣扣。
江稚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愣神。
不知道什么原因,秦肆的傷口似乎嚴重了些,鮮紅色的血液浸透了紗布和黑襯衫融為了一體,在光照下變成了灘烏紅色。
他意思很明顯,傷口更嚴重了,不方便單手包扎傷口。
江稚月只能在男人冷冰冰的注視中,自己領悟他的意思。
“傷口這么嚴重了,為什么還要亂跑。”她吐槽道。
這話落到秦肆耳中,他彎了下唇,目光深了深。
江稚月確定他沒有中藥,打開了醫藥箱,翻找起了治療傷口的噴劑。
秦肆目光漸漸下滑,又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