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林駿被秦肆狠揍了一頓,林駿就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秦肆還是有點反常。
江稚月更傾向于秦肆救了婦女和兒童,是出于憤怒林駿居然敢擅自開車逃跑,如果把他單獨留在那里,隧道勢必會坍塌,這一路上發生了很多針對秦肆的陰謀。
他是秦家獨子,如果出了事,秦家后繼無人,勢力必定會被打壓。
但秦家的矛盾在于,明明知道秦肆的重要性,也敢把他丟在貧民窟。
可以說,這個世界的繼承人規則比江稚月之前所處的環境,還要更殘酷,至少社會治安和階級矛盾,還沒有到白熱化的地步。
她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風景。
秦肆也在休息,眼皮輕微掀動,轉頭之際,便看到女孩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對著窗外走神。
他不太確定那聲驚呼,是不是出自她嘴中。
她的語氣和聲線,好像一直回蕩在耳畔。
秦肆冷冷地看著她,她似乎察覺到什么,轉頭和他眸光對上。
江稚月像想到了什么,從包里給他遞上了一袋壓縮餅干。
秦肆皺眉。
江稚月想了好久,說道:“你準備了很多食物,我們比想象中更順利的離開了富人區。”
秦肆擰擰眉,表情略帶冷嘲,“順利?”
“我沒想到在大巴車上遇到林駿,我和他有仇,他把對我的怨恨遷怒到了昨天那群婦女和孩子身上。”江稚月和男人一直對視,不再逃離他的目光,微抿了抿唇,聲線柔和,“我昨天下車,確實有些沖動了,差點連累到了您。”
“那種情況下,我只能下車。”她有些無奈。
秦肆看得出她的無力。
難不成她能指望這群富人聽從命令嗎?指望他們大發善心?
就算叫司機停車,司機也不會聽她的。
身份是世界賦予平民的烙印,在絕對身份壓制之下,人微言輕。
“秦少爺”江稚月沉吟了會兒,還是道:“我有點不太明白您,但我很好奇,明明您一早就察覺林駿把婦女兒童丟下車,您到了最后又改變主意”
他真是個矛盾的人。
有時候看起來很壞,有時候看起來又良心未泯。
江稚月依舊能看到男人眼中的倨傲,涼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