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剝了個蝦,放在楚君澈碗里。
楚君澈眼睛亮了亮,臉紅了紅。
圓溜溜的寶石眼珠滴溜溜一轉,然后張開雙臂就朝江稚月撲了過去。
男人們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秦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眸露嫌惡。
楚君澈偷抱失敗,心都涼了半截。
“干什么!快放開我啦!秦肆哥!”
真懷疑秦肆吃了大力激素,他們都是男人,他居然斗不過秦肆,這也太沒面子了。
秦肆隨手把人扔到了一邊,靠在軟座上。
江稚月往旁邊挪了挪,窗外傾盆大雨,男人輪廓在沉黑中,甚是冷硬。
低眸看她,眼瞳毫無溫色。
江稚月沒招惹秦肆,只覺得車廂內氣氛越發壓抑。
楚君越在對面看著他們,楚君澈在哇哇亂叫,秦肆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不知何意。
就在江稚月想自動消失的時候,男人朝她伸出了手。
包裹在掌心的紗布,浸透了一片血紅。
江稚月微滯,皺眉,“秦少爺,您還沒有換藥嗎?您忘了嗎,兩天換一次。”
秦肆眸光鎖定著她,不說話。
江稚月忽視不了他的傷口,她不能再冒昧觸碰他,一個再清楚不過的事實,就連楚君澈都在話里話外提醒她,秦肆有著婚約。
她會想到楚君越莫名其妙的親吻。
他們似乎總是忘記自己還有未婚妻的事實,若說楚君越面臨和林家翻臉,婚約有可能解除,那么秦肆和白妍珠的感情,可是十足的金童玉女。
她不是沒有察覺到秦肆的越界,他的表情和眼神跟往常沒有不一樣,但就是有什么東西不同了。
“我讓列車員把醫藥箱拿給您。”江稚月神色如常,邊說邊站起身來。
陰影灑在男人臉上,秦肆一抬眸,就看向楚君越。
楚君越轉著桌上的酒杯,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口。
他笑了笑,語氣平常,仿佛就是隨口一問。
“還有人能傷得了你?”
“我又不是銅皮鐵骨,哪能不受傷。”秦肆坐姿隨意,威嚴不減。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就連楚君澈都察覺到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