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回頭,車站亂成了一鍋粥,是否會傷及無辜,打手們并不在乎。
鏗鏘一聲!
眼見著又一刀破空而來,直直地朝著顧兆野的面門飛射而去,江稚月毫不猶豫地撲過去,可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拎著顧兆野的衣領,一把將他拽到邊上。
男人偏了下頭,那把一米多長的砍刀就跟他擦身而過,死死地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入墻數寸,連刀柄都在顫動。
帶起的勁風刮過男人的臉龐,他面不改色,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她什么都不選。”聲線像浸在冰塊里似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權威。
江稚月愣了兩秒,驚疑看他。
秦肆冷冷地走了出來,就跟尊煞神似的,一身挺闊的黑色大衣,戴著皮革手套。
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家伙。
為首的一個光頭男咽了咽口水,手中舉起的刀都下意識放了下去。
牧蓮生神情晦暗不明,只是看著男人出現,身形偏向了江稚月,他眼底的幽意暗了暗。
幾分鐘之后,車站哀嚎一片。
眾人都驚懼地看著秦肆。
黃金城,沙漠中心的賭場內。
金碧輝煌的裝飾,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金黃色的賭桌,桌上擺放著各種dubo用具,都是由黃金打造的奢華容器。
閃爍的燈光下,人頭攢動,衣著光鮮的賭客們穿梭在流光溢彩的場內。
眾人紛紛將身上的武器交予門口的侍者保管。
江稚月有些意外,沒想到秦肆會提出陪同她來賭場還錢,他手上僅剩的鈔票,剛好夠她買一疊砝碼,讓她翻盤。
江稚月不想陰謀論,卻不得不陰謀論。
“秦少爺,您清楚這里面的規矩嗎?就替我做了決定,萬一我輸了,我自己都要賠進去。”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男人神色冷淡。
江稚月噎了下。
秦肆冷冰冰丟下一句,“那就聽我的好了。”大步往前走。
江稚月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
自從來到這些地方之后,秦肆都表現得十分神秘,特別是他在酒店的日子,早出晚歸,行蹤飄忽不定。
她沒有好奇他在外頭忙些什么,那顆留在浴室里的子彈,無疑暴露出了他從事的危險性。
這個時候,牧蓮生也出現了
他對賭場熟門熟路,大廳璀璨的光線打在他身上,滿臉溫柔的笑意,笑容卻怎么看都很違和。
“少爺怎么輸了這么多。”江稚月聲音很輕,說完這話,兩個男人還沒有反應。
顧兆野快氣死了,“我沒賭錢,我天天吃饅頭,哪來的錢玩啊!”冤枉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