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無所有”江稚月面頰冰涼,聲線中的柔意都似被一層碎冰裹著。
蕭景潤又笑了笑,落在她雙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江稚月迫不得已只能面對著他,男人俯下身來,深深地盯著她的眼睛,那是一雙弧度柔和的眼睛,眼尾向上翹著,給人營造熟悉的親和感。
“你是最特殊的。”
男人湊得更近了,薄唇幾乎要貼到她的唇角,這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去,這曖昧的一幕像是親吻。
江稚月躲開頭,吻側落至她的耳廓,“沒有信仰和領導的平民,如同一盤散沙,他們需要精神上的象征?!?/p>
“你擁有讓人折服的魅力。”
蕭景潤極具紳士風度,說完這話,高大挺拔的身子直了起來,又恢復成矜貴儒雅的模樣,他的目光仍未從女孩的眸中挪開,深深地一直凝視著她。
蕭景潤轉眸之間,朝著前方望去。
秦肆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冬日槐樹下,落白的花葉與融雪交織,紛紛灑落在男人的肩頭。
他嘴角弧度抿得很緊,面龐冷峻,不近人情,一雙鐵黑色的眼眸冷冽鋒芒。
“嗚嗚嗚!”要不是楚君澈被保鏢堵住了嘴,早就迫不及待的哇哇大叫了。
江稚月倒是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蕭景潤眸色微深,走了過去,看了看秦肆,那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在了女孩身上。
秦肆毫不收斂,直白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白妍珠從廟里出來,男人的目光也沒有絲毫收斂。
江稚月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才會讓秦肆那么放肆地盯著她看。
不過她更傾向于秦肆是誤會了,或者說他更進一步確信了自己的猜想——她就是蕭景潤故意安排在他身邊的。
江稚月婉拒了楚君澈去廂房吃飯的邀請,也謝絕了蕭景潤送她的提議。
楚夫人是西林寺的常客,有專門的廂房來招待幾大家族的少爺們。
這樣的場合,確實不是她能留下的。
雖然楚夫人看上去平易近人,并沒有因身份而有所自持高傲,只笑著說,“原來你就是我們小澈喜歡的女孩呀,果然是個特別的孩子?!闭f著,還執意要送她一份見面禮。
江稚月感覺事情有點抓馬。
下山的路上,一輛跑車風馳電掣般迎面而來,能在這莊嚴肅穆的地方,將跑車開得如此張揚,無疑又是哪家的二世祖。
江稚月走在最邊緣,與跑車保持距離,錯身擦過。
沒想到法拉利轟鳴著朝遠處駛去,隨即又猛地一腳急剎,車子飛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