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俯下身,輕輕地掀開她眼皮,瞳孔渙散,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她迅速處理婦女的表面?zhèn)冢^續(xù)揉捏腕間的穴口,確保婦女能保持意識,因為這個穴口連接著神經(jīng),是維持患者清醒的關(guān)鍵。
婦女的狀態(tài)如同將死之人,若最后一點意識都消散了,恐怕難以撐下去。
“你要堅持下去,你的孩子還等著你照顧。”江稚月安慰道。
婦女的睫毛顫了顫,江稚月看著那細密的黑色睫毛染成了一片血紅色,一滴滴鮮紅的血順著睫毛流入了瞳孔。
她緊握著婦女的手,那粗糙的皮膚,蒼老得猶如七八十歲老嫗。
言過無聲。
明明是江稚月抓緊了婦女的手,隨著這話落,中年婦女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死死地抓住江稚月的手,力道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瞳孔猛地放大,就這么看著江稚月。
醫(yī)護人員趕來時,看著地上一灘血,又看著尚未失去意識的中年婦女,摸了摸中年婦女額頭上的簡易繃帶,不由驚訝的看了眼江稚月,真是標準的應(yīng)急處置。
江稚月看到中年婦女得到了救治,默默退回了人群。
李公子氣得跳腳,帶著不容忽視的殺氣,惡狠狠地瞪著江稚月。
“好你個死丫頭,你竟然敢——!”
“你們這群該死的人!竟然敢當著我的面——!”
李公子氣得語無倫次,只能看著救護車遠去。
車上的同伙早已坐不住,幾個公子哥都拉著李公子,笑呵呵地道:“盛少別介意,他今天出門吃多了興奮劑,這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我是冒牌貨?”盛懷安站他們身前,語帶戲謔地問。
男人大步上前,伸手揪住李公子的衣領(lǐng)。
李公子臉上掛滿了怒意,盛懷安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領(lǐng)口,隨手將領(lǐng)帶向上一提。
“嗬——”李公子面目漲紅,捂著脖子,差點沒卡死。
“盛少爺!”旁邊的人急道:“這可使不得,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盛懷安久居國外,常年未見,容易讓人以為他比那幾位好相處。
沒想到出手也是個要命的。
盛懷安扯著領(lǐng)帶,把李公子騰空提起來,窒息感死死鎖住脖子。
李公子臉上連最后的狂妄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