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禁足,仍能迅速地趕到醫院,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受到限制。
沒有身份的人,若是注定要成為棋盤上的棋子走這一遭,江稚月也希望能成為一顆不會失控,可以掌控自己的“棋子”。
“你走神了。”耳邊又響起男人的聲音。
江稚月神色毫無異樣,唇邊的弧度微微牽動,“秦少爺,還有二十分鐘,婚禮就要開始了。”
她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么,一心只想踮起腳尖伸手去拿高架上的禮盒。
男人擋在身前,江稚月伸手推了一下,秦肆很配合地往后退了小步,江稚月踮起腳尖,努力伸手仍是夠不著。
她這副模樣,落在男人眼里,更顯出一種別樣的風情。
溫婉柔靜的面龐上,透出執拗又固執的眼神,一身潔白似雪,裙擺微微拂動,他又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清清的,一絲一縷地鉆入他的呼吸之間。
秦肆垂落在身側的手,微不可察的收攏了一下。
眼看女孩即將碰到禮物盒,他才趕緊伸手抓住了她。
秦肆看似輕松地擒住了女孩,很快將她整個人背對著他壓在墻壁上,江稚月抬起腳想要踢他,男人早有準備,將她的雙手反剪,僅憑禁錮住江稚月的上半身就完全鎖定了她的身體。
他的動作迅速有力,江稚月掙扎著,但她的反抗都被輕松化解。
“秦少爺,您干什么?”這姿勢太屈辱了,楚君越就是這么對她的,在洗衣房里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后,任由他擺布。
同樣的強健男性軀體,同樣彌漫著baozha的荷爾蒙氣息,還有那股強烈的侵略性味道。
狹小的空間里,江稚月再次成為被受制裁的對象。
她脖子向上仰著,秦肆將女孩肌膚上的傷口看得更加清晰,一條血紅的勒痕足以顯現出深度以及當時所用的力度,讓人不難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么驚險。
那條扼住她的勒痕,幾乎要從后活活把她勒死,帶刺的軋帶幾近掐入她的脖子里。
江稚月繃緊著上半身,一點破開的傷口就溢出血珠。
江稚月擔心那血落在禮服上,被人察覺異樣,隨即緩和了語氣,“秦少爺,好吧,我承認當初確實騙了您,您前腳進了會所,我后腳便跟了進去,因為一些個人私事,我想進去碰碰運氣,沒想到會遇上您。”
“我并非有意想幫您,我就是……”怕他連累自己。
話沒說完,秦肆怎會聽不出江稚月的言外之意,他沒說話。
江稚月把男人此刻的舉動當成了生氣,誰叫她騙了他,秦肆本就是唯我獨尊,哪輪得到被她一副無害的臉孔騙了去,害他誤以為把她丟在安全屋整整一個晚上。
“您不是說游戲結束了嗎。”江稚月聲音低了下去,他到底為什么還在乎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
“秦少爺?”
江稚月自覺說了幾句,男人都沒反應,她扭了扭頭,只能用余光看到那張半隱在光影里的面龐。
秦肆薄唇冷抿,始終鎖住了眉頭。
江稚月屈起手指捏了捏衣角,秦肆拿出一方干凈的絲帕,將她脖子上的血跡一點點擦拭。
江稚月渾身繃得更緊了,男人另一只手順著女孩的裙擺往下,抓住她的大腿,沉聲道:“有人從背后攻擊你,抬起腳踢我是對的,但你的著力點不對,不要對你的敵人心懷仁慈。”
江稚月神色明顯不對勁了,她可沒想到秦肆如此冒犯,盡管有著手套的阻隔,但那冰涼指尖貼著薄如蟬翼的一層真絲,就牢牢地抓住了她整個腿部。
江稚月渾然不自覺夾緊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