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坐在窗邊,全神貫注地搗鼓著插花藝術,那專注的神情透著一種寧靜的美好,這是從未有過的放松。
在這里,她不再受到欺負和排擠,女人的面龐上不再掛著小心翼翼的神色,而是浮現出一股由內而外的平和。
江婉柔的插花作品,牧蓮生會交由管家售賣出去,江婉柔專注地做著喜歡的事,也有助于改變心態喚醒記憶。
當女人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很溫和的笑意望著江稚月時,那樣的笑容似乎正在瘋狂的和某種感覺重合,江稚月不免往后退了幾步,她不能驚擾江婉柔,不敢驚擾江婉柔。
她轉身瘋狂朝房間跑去,生怕耽擱了時間。
江稚月拿著手機撥通著男人的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回應。
她想到了盛懷安的傷勢,心中愈發不安,突然,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嘟”的一聲,終于有人接聽了。
江稚月剛要開口說話,那頭卻是一陣嘈雜的聲響,很快被掛斷。
江稚月心跳的更快了,似要沖破xiong膛般急促。
她再也坐不住,沿著蜿蜒的長廊奮力向前跑去,夜風吹拂著路過的風簾,翻飛而起,女孩的腳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急切。
直到在長廊的拐角處,江稚月撞上了一個身影。
那抹沉肅的黑色身影,似乎在這里見到她還有些怔然。
他卻是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抱了個滿懷。
“帶我去找盛懷安,快點!”
驚變的前夕
盛家,一股緊張而沉重的氣氛。
盛老爺子忙著在書房打電話,聯系部下。
盛老太太臉上的眼淚未干,拿起手帕擦拭著,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望著盛懷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浮過。
盛懷安轉身就走,門口的保鏢迅速伸出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回過頭。
盛老爺子放下手中的電話,語調沉穩,“這事急不得,現在局面混亂,你姑姑、仙兒還有俊兒都被稽查署的人扣押了。”
“稽查署背后的人是誰,無需我多說,你不覺得這事發生得太湊巧了嗎?”
盛老太太站在書房內,側耳傾聽著二人的對話,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她身上,映照著那張布滿歲月痕跡卻依舊慈祥的臉龐。
她臉色瞬間變得焦急,“月兒的事又有新消息了嗎?這可太好了!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先把人帶過來再說!”
“要我說這個盛瑤,真是夠糊涂的!早知道月兒和顧家有著關系,居然還跑去興師問罪,這不是骨肉相殘嗎!不管那人究竟是不是月兒,既然她在這個關鍵時刻現身了,我們必須重視!”
說著,盛老太太眼睛又紅了,悲痛嘆氣,“唉,如果月兒能夠再早一些出現該有多好,她那個女兒就不至于會跟盛瑤結仇了,誰能想到呢,那個女孩居然將盛瑤的影像直播了出去!外面的輿論已經炸開了鍋,鬧到最后,難道到頭來又要演變成我們自家人窩里斗,自相殘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