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涼的掌心因為握上她的手,漸漸有了些溫度,這是人體很正常的反應,正因為他的身體感官漸漸基于正常,這似乎也成了不正常。
輝煌的宴會廳,訂婚典禮一般的場合,秦肆想做什么?
他同意和盛懷安合辦生日會,為何要親自監工?到頭還是為他自己謀福利。
他已經秘密以江稚月未婚夫的身份,向三大州發起了誅殺令,可這事到底是他一廂情愿,秦肆不愿意私底下偷偷摸摸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
他想和江稚月關系更親近一點,這個世界上除去沒有感情的親子關系,就只剩下妻子這一個角色了。
江稚月和朋友們說話時,他試圖參與她的世界,觀察她的世界,當江稚月需要一個人的空間,他便適當地退出,和情敵們待在一塊。
秦肆自認他已經在慢慢地學會變得足夠的耐心。
——她愿不愿意嫁給他?
早在準備那束捧花時,這就是秦肆想做的事。
他把江稚月領到高臺上,迎接著眾人的矚目,又看著在公眾場合下,克制著自己不能上前阻止的盛懷安。
秦肆心里暢快,毫無疑問,他再一次成為了這場拉鋸戰的贏家。
可每當他要拔得頭籌,抱得美人歸的時候,終歸只是想想,秦肆顧慮著江稚月的想法,萬眾矚目下,成為他的未婚妻或許是一件不錯的事,但這是對他而言,并不是江稚月一定希望接受的。
男人只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想表達的所有祝福話語,都化作了這雙大掌上,放在唇邊落下輕輕一吻。
沒有學不會溫柔的男人。
只看這柔情對誰展露。
臺下的情敵們羨慕嫉妒恨,又暗暗松了口氣,秦肆這人慣愛出陰招,都看出來了他想求婚,這么大的架勢,對上秦肆那雙濃烈含情得想要吞噬她的眼神,恐怕只有江稚月才會在那瞬間走神。
偏偏也是江稚月的走神,并沒有察覺到情況不對,她目光頻頻看向窗外,倒像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盛懷安也偏頭看去,空空如也。
“我哥剛才不是在這里嗎?”楚君澈捧著一塊蛋糕走過來,轉過頭去,“咦?他人呢?神神秘秘,奇奇怪怪。”
“不愧是失戀的男人。”楚君澈給出了經典總結,叉起蛋糕往江稚月嘴邊送去。
卻見到女孩拖地的禮服長裙,在潔凈得毫無塵埃的地面上輕輕拂過,宛如一幅流動的金色流沙。
她突然推開了宴會大廳的外門。
隱藏
夜間的風,吹得沙沙響。
距離外門的不遠處,停了一輛邁巴赫,車窗緊閉著,楚君越站在車門旁,剛要拉開車門,便見夜色下,一抹極為特別的身影。
一襲金色碎鉆流沙長裙,這種禮服自帶細閃效果,格外顯眼,就像一個小手辦。
“你還沒有走嗎?”江稚月走了過來,大概是不習慣穿高跟鞋,步伐略顯有點緩慢。
還沒走到楚君越面前,楚君越便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你好像很希望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