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直接夾了一塊雞肉放入他碗里,秦肆見狀,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長輩們瞧見這一幕,眼中不禁露出幾分深色。
盛父嘗著雞蛋羹,喜上眉梢,連連稱贊女孩的廚藝。
盛懷安冷不防地又插了一句,“這都是在顧家練出來的廚藝,還是兆野那小子有福氣,白吃了這么多年。”
此時遠在顧家,顧兆野賴在書房里軟磨硬泡,央求顧父把利慈國的產業交給他,突然間,他打了個噴嚏。
顧兆野暗自思忖:不知道哪個混賬東西在背后說他壞話?又或者是江稚月心里惦念著他?
“我們稚月就做這一次團圓飯,可別把她當保姆使喚。”盛懷安又說,眼神不友善地直勾勾盯著秦肆。
秦肆聞言,嘴角勾起冷笑,“托了盛伯父的福,我有幸嘗到稚月的廚藝。”
這兩人火藥味十足,要不是長輩們在場,都要拔槍相向了。
江稚月坐在二人中間,只覺得耳邊嗡嗡嗡的響,盛父及時出聲,慶祝今日的團圓,叫他們三個小輩互相碰個杯。
江稚月端起了瓷杯,秦肆和盛懷安不約而同地又看向她,瓷杯相撞,發出的清脆回響。
江稚月看著兩個年輕男人,“讓我說些祝福的吧,愿哥哥早日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秦肆的脾氣越來越好,事業蒸蒸日上。”
桌上剩下的瓷杯,呈一字型排開。
江稚月添上些許酒水,“也愿我們沒到場的同伴們,永遠平安喜樂。”
華頓公學的招生視頻面向全球播放,新一學年的招生率直線飆升時。
大街小巷,各地標志性建筑滾動播放著青春的少年少女,仿佛成為了這個國度的一個標志,一個符號。
離開蒙特州前,江稚月再度謝絕了盛懷安想舉辦送別會的派對,盛懷安問她具體的航班時間,江稚月也不愿說。
盛懷安自嘲,“擔心我告訴別人?”
江稚月搖搖頭,“我不想麻煩大家了,哥,我現在真的很知足,我已經擁有了很多不敢奢求的東西。”
“要去和秦肆告別嗎?”盛懷安又問。
江稚月:“我與他是隨意自在的相處模式,我是出國,又不是永遠不再回來,我們繼續待在一起過久,會耽誤彼此的學業,工作。”
她溫柔笑了笑,繼續補充道,“秦肆剛剛接手秦家,應該將重心放在家族事務上,還有許多事務等著他去處理。”
“哥,戀人就像風箏,需要適當的自由空間。”
盛懷安這張俊臉上,最顯眼的特征是耳骨上一排破碎的耳洞,定制西裝一貫筆挺,單手插在西褲兜里,指腹摩挲著。
片刻,盛懷安攤開掌心,拿出了一只碎鉆耳釘,要江稚月替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