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段殘忍,人人畏懼,可就在他一朝得勢,徹底站穩(wěn)腳跟后,他卻翻臉無情,鏟除了所有曾經(jīng)扶持、支持他的幫派勢力。
對三大州全部的各方勢力,展開一場血腥屠殺的清洗。
痛恨他的人,指責(zé)他與幫派勢力同流合污,對不起民眾,對不起楚父的理想。
理解他的人,明白了他的處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眾說紛紜,功過也好。
楚君越是黑是白,這些言論傳到耳中,他通通不在乎。
他只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睥睨著萬物,道出心中所念,“只要我的愛人明白我,勝過這世間所有?!?/p>
楚君越的愛人是誰呢?
毋庸置疑,江稚月在夢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睜開眼,凌晨已過,窗外一片漆黑,楚君越依舊未歸家。
江稚月圓睜著雙眼,一動不動地望著墻壁上的掛鐘,她困倦至極,眼皮不停地打架,小腦袋不由自主地一次次垂下……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攜裹著屋外的風(fēng)雪。
大門打開的剎那,寒風(fēng)侵入。
男人放輕著腳步,緩緩?fù)崎_臥室門,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盤腿坐在床上,她神情困頓,小腦袋每往旁邊栽倒一下,便很快地又努力擺正。
江稚月的腦袋又往下垂,忽然被一只溫暖的大掌托起,冰涼的大掌觸及她臉龐,熟悉的為氣息盡數(shù)將周遭包裹。
江稚月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投入他的懷抱,“你回來了?!?/p>
“酒店遺失了我的物品,所以耽誤點(diǎn)時間。”楚君越雙眸微斂,情緒盡數(shù)隱藏,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感受著這細(xì)膩的膚質(zhì)。
她長得白白的,害羞的時候,全身泛起一層粉紅。
楚君越好像看到了她撒嬌的模樣,雙手使勁抱著他的腰肢,仿佛要將自己融進(jìn)他的身體,融入他的心跳。
“撒謊?!背交秀甭牭搅诉@兩個字。
他不是遺失了物品。
他是以身做餌,等待著那些惡勢力上門尋仇。
這其中的兇險,不是幾句話能概括的,楚君越不需要江稚月得知任何細(xì)節(jié),她唯一要明白的是,他絕不會把工作上的危險帶入家中,不會帶到她的身邊。
任何危險,他都會解決好,將所有糟心的事消滅在外,進(jìn)門之前,楚君越特意換了身大衣,一絲子彈的硝煙味也無。
楚君越永遠(yuǎn)不會淪落楚父的命運(yùn)。
他和江稚月組成家庭,有了孩子,他絕不會讓孩子重蹈兒時的覆轍
真正的男人,無堅不摧。
他足以為家庭撐起一片廣闊的天空,足以隔絕一切的危險,他回到家里,家中便是充滿著溫暖的等待。
楚君越指尖摩挲了江稚月的臉龐,那張白粉粉的小臉,帶著一絲睡意的迷蒙,她的小手揪著他的襯衫,順勢探入了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