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fēng)吹來,蕭景潤靠在欄桿上,海風(fēng)吹得他身上襯衣微動,“港口外貿(mào)開放,我頂著壓力把機(jī)會給了你們楚家,可你那些叔伯們,真是有些讓人失望。”
“君越,你當(dāng)真要把原本由你父親管制的地盤,拱手讓予人么?這個時候退出楚家的繼承權(quán)是明智之舉,但繼續(xù)放任三大州亂下去,這并不利于你的局面。”
“那些罪犯居然敢沖著記者叫囂要你們的性命,你覺得他們要的是你們整個楚家的性命,還是”他沒把話說完,金絲邊框眼鏡下是一雙凌厲的眼睛。
楚君越微瞇著眼,平靜地看著翻滾起波浪的海面,知道蕭景潤想說什么。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罪犯想要的不是楚家人的命,而是他的命。
只有他死了,那些人才能高枕無憂的繼承楚家的一切。
為此,家族中的那些人可以不惜和罪犯勾結(jié),聯(lián)手除掉他。
聯(lián)姻是幌子,我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蕭景潤溫聲道:“林仙兒和你訂婚后,有人看到林駿經(jīng)常出入三大州的紅燈區(qū)和邊境,他們的生意經(jīng)營得不錯。”
楚君越,“當(dāng)初訂婚是叔伯們和爺爺?shù)囊馑迹?lián)姻是幌子,我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三大州的新緬蘭和新納西州靠近邊境,更利于zousi和做一些見不得光的暴利生意,林家不甘心巔峰時期做到三把手的位置,還有更大的圖謀。
掌握了三大州,等同于掌控三分之一的蘭登堡,這場聯(lián)姻對林家來說,只贏不虧,何況林仙兒生下他的孩子,在楚家就更有話語權(quán),到時候聯(lián)合楚家未嘗不能再進(jìn)一步。
這些問題,楚君越看得懂,但是那些叔伯們更看重眼前的利益,對于他這顆聯(lián)姻的棋子,等他的孩子出生,恐怕在楚家就留他不得了。
“三大州是你父親的心血。”蕭景潤語氣深沉地說。
楚君越聽后,眼眸微微一斂,低垂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樓下。
安靜的二樓甲板上,少女安靜地坐在長椅上,戴著耳機(jī),低著頭似乎正在專注的閱讀著什么。
沒過一會兒,她拿起筆和本子,開始寫起了東西,寫完之后,她沉沉地嘆了口氣,小臉崩起來,仿佛心中壓抑著許多無法言說的事情。
三樓因為打造了無邊泳池,相距二樓的角度甚遠(yuǎn),所以江稚月不會知道有人在看著她,即便她抬頭,也看不到三樓甲板上的景象。
游輪上的房間有些悶,她只能趁著安靜的時候,跑到甲板上來透氣背單詞。
蕭景潤順著男人的目光看了過去,他眼中泛起一抹微光,“她和你有點像,你們都有足夠的耐心。”
楚君越?jīng)]說話,收回了目光。
“林家,野心太大。”蕭景潤說:“我想看看盛家的態(tài)度。”
吵吵鬧鬧又是一個上午。
江稚月看書有些乏了,站起來身子有點疲倦,想起來還要幫顧兆野準(zhǔn)備午餐。
她起身去了廚房,在走廊上看到從三樓下來的蕭景潤,便頷首打了個招呼,“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