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了。
楚君越搖了搖頭。
他從小接受精英教育外加軍事訓練,身為楚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學會禁欲,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欲望。
欲望是吞噬人性的魔鬼。
人一旦有了欲望,那具掌控著軀體的人,便不像是自己,而是被欲望操縱的傀儡。
楚君越敢喝下那杯酒,就堅信自己能夠把控得住。
就算是碰到江稚月,他有過不好的念想和沖動,但那也僅僅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可就在這一剎那,外面傳來的嚶嚶聲和少年的喘息聲,幾乎都和男人同步了。
楚君越低咒了一聲,猛地從浴缸里坐了起來。
似乎有水流聲在浴室里響起。
顧兆野神經大條的沒有聽到這響動,但一直關注著浴室動靜的江稚月卻聽得很清楚,她瞳孔倏地放大看著顧兆野,顧兆野埋頭在她的頸窩,正在很專注地留下他的印記。
似乎覺得燈光刺眼,她臉上的表情過于抗拒,他順手把墻壁上的燈關了,又把她抱在了沙發上。
少年就像一個大型貓科動物,拿爪子扒拉她。
他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仔細聽起來,還有些壓抑的克制。
“稚月,給我”
江稚月抓住了他作亂的手,“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
顧兆野委屈又暴躁,忍住惱怒的沖動,只能更用力的親吻她。
“別讓我發現你敢談戀愛,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會讓你為你現在的拒絕,悔不當初。”
房間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外頭的風浪終于慢慢停止。
顧兆野玩了一天早累了,溫香軟玉在懷,感受著少女身上熟悉的味道,心底那股燥意慢慢淡了下去。
他躺在沙發上把她摟在懷里,狹小的空間里,她要不想掉下去只能努力貼靠他,顧兆野得逞的壞笑了下,便絮絮叨叨的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強調得最多的話題,還是不準她談戀愛。
江稚月點頭,不厭其煩的跟他再三保證,顧兆野終于心滿意足的靠在她肩上睡著了。
雖然在此之前他皺了眉頭,還嘀咕了句浴室里是不是有什么聲音,還要起身去查看,江稚月不禁把頭埋進了他的xiong膛,重申了浴室不隔音的問題,顧兆野才罷休。
盡管一開始顧兆野打算和江稚月躺到床上去,不過礙于倦意席卷上來,需求得到了滿足,索性不鬧騰了。
少年的睫毛又長又卷,睡著的模樣和醒來的時候猶如兩個人,那一身暴躁的戾氣收斂起來,他摟抱著江稚月的方式,就像大型貓科動物環抱著寶貴的食物。
江稚月確定他睡著后,便挪開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拿起一旁的薄毯給他蓋上。
浴室里,早已沒了水聲。
如果顧兆野不來找她,她今晚也不會睡著,畢竟浴室里還有一個在和藥物作斗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