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距離讓江稚月不舒服,她眼睛眨了又眨,慶幸有遮陽帽擋著,才沒讓男人看到她慌亂的眼神。
“眼睛不要閃躲,看著我。”男性的氣息充滿侵略性,有一種進入雄性動物領地的錯覺。
“我沒招惹你。”江稚月只能說,“我在捕魚,你跑過來,萬一讓你的未婚妻看到”
“那天晚上的事,她不知道。”楚君越聲線冷淡。
他伸手摘下她的遮陽帽,女孩像月牙兒一樣小巧的下巴,白嫩嫩的一截。
紅唇瑩潤,綴著一點飽滿唇珠。
一張小臉露出來,在她看向他的時候,驚慌失措的垂下頭,透著令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的悸動和嫵媚。
楚君越呼吸微沉。
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弄。
江稚月想將他推開,沒想到剛要碰到他,腳下打滑,趕緊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襟,才避免了摔在水里。
楚君越薄唇彎了彎。
“你每一次急著逃離我,總是會遇到很倒霉的事情。”
“楚少爺,謝謝你幫我抓魚。”江稚月盡量和他撇清關系,表情誠懇。
楚君越捏起她的下巴,“為什么這么喜歡說謝謝,我聽到你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一定要這么卑微嗎?”
他銳利逼人的視線,說不出的危險。
“這么渺小,怪不得小澈想把你弄壞。”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好歹也能體驗一遭。
江稚月想到了那個在船艙的夜晚,他的炙熱貼著她便是這眼神。
楚君越和顧兆野,截然不同的畫風。
他看似禁欲冷清,極為侵略性捕食者的氣息,足以讓人頭皮發(fā)麻。
江稚月不知道臉上擺出什么樣的表情為好,太示弱了,擔心男人情欲上頭,太平靜了,不符合楚君越觸碰她臉頰應該有的反應。
“楚少爺你訂婚了。”江稚月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似乎不能理解男人在擁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能對一個異性三番五次表露親密。
哪里出錯了?她之前也是頂著這張臉,別提楚君越感興趣了,他都懶得多看她一眼,難不成是因為待在船上的那十天,她的出場頻率太高?
還是因為發(fā)現了她和顧兆野的事情,楚君越覺得可以參與進來?
然而,不等江稚月多想,男人倏然收回手。
他道:“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再試試。”